此时。
吴家大厅。
高媛面色焦急在来回走着,神情凝重。
“妈。”吴牧沉着脸,唤了一声,“您能不能坐下来?这么走着我看着都头晕。”
“我怎么冷静得下来?”她烦躁说了一句,站在他面前,“从昨天到现在,场子和歌舞厅就一直发生问题,有两家还给我关门整顿了!”
她说着,越来越火大,这是她接受以来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事。
眼下吴尘还清醒着,吴墨能力越来越强,她又不好下手,现在她管理的场子出现了问题,万一吴尘借此为由,给吴墨管了,那可就麻烦了。
“恩,我这边关了五家。”吴牧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说了一句。
比起高媛的着急,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有模有样品了起来。
高媛瞪圆了眼,刚要出口,看着丝毫没有着急的他,神情越来越狐疑,皱着眉,“小牧,你告诉妈,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五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她都在为他担忧。
最近也不是什么大规模的扫荡,若是有,她这边就会收到风声,这次完全没有预料,仅仅整顿吴家,别人开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准确来说,是整顿她与吴牧手下管理的,其余人及吴墨那边,一点事都没有。
吴牧的行为太反常,让她不得不怀疑。
听到她这么问,吴牧没有立即出声,冷冽的黑眸沉了沉。
见他这样的反应,高媛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走到了他的面前,“说啊,你告诉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尘那边情况不知道什么样,病情随时都可能复发,现在正是她们掌握吴家最好的时候,可别出现了什么岔子。
“没什么,这事你别管了。”吴牧说完,站起身来,向楼上走去。
“什么叫我别管了?”高媛也是一个强势的性子,踩着高跟便小跑跟上了他,一下拦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她在这里忙得焦头烂额,急得团团转,吴牧给他丢了一句,叫她别管,这怎么可能?
被她挡住去路,吴牧不得已停了下来,见她一脸不罢休的神情,吸了一口气,淡淡出言,“顾逸做的。”
“顾逸?”高媛俨然没有反应过来。
“对,顾家现在那位。”看她一脸不确定,吴牧再次出口。
“怎么会和顾家扯上关系?”高媛百思不得其解,吴家和顾家无论生意或者其他方面,都没有交际,怎么可能是顾家动的手?
吴牧没有接话,高媛想了一会,没有头绪,再次看向吴牧,“你好好跟妈说,你又做了什么?”
“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过几天就好了。”他没有再过多解释,绕过她,大跨步走上楼梯。
“诶。”高媛在身后喊着,他的脚步却没有停顿。
站在原地,她一头雾水。
心里也是怕吴牧惹出什么事,连忙也去追查了。
楼上,吴牧刚一拐弯,一道黑影袭来,他连忙闪躲,却已经迟了,那人以极快速度往他小脚一踢,他闷哼了一声,半跪在地。
眼底阴狠,起身后退,看着吴墨穿着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看着他。
“找死!”他咬牙切齿说了一句,忍着痛疼挥拳打去。
自幼便被高媛当做吴家接班人培养,防身术这个他学得还是可以的,况且,身手也很不错。
他招招致命,而对方轻松就可以化解,用着稀奇古怪的拳法。
一个侧身,偏头,半蹲,他的腹部再次遭到一圈。
干脆利落,下手不是一般狠,他的五脏六腑受到撞击辗疼不已。
连连后退,怒视着他。
吴墨什么时候学了防身术?
从小就没有人教养他,高媛更是让他自生自灭,吴尘连吴清玥都顾及不了,哪还有精力管他?
深藏不露?
等羽翼丰满就与他争?
可笑!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吴墨脸色未变看着他,走进两步,语气越发阴冷,“我和你说过,别去招惹她!”
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吴牧站直了身子,眼神轻挑回看他,“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和我说话?一个女人受到男人的欣赏,尤其是受到我的欣赏,她应该庆幸!她是你什么人?这么护短?”
看来,吴墨喜欢夏欣芸不深,还为这件事与他杠上了。
别去招惹?
他这个人最喜欢逆道而行!
“她不需要!”吴墨斩钉截铁地说。
“你怎么知道?”吴牧听着更是轻笑一声,讥诮道,“我这些天送给她的玫瑰,她可都没拒绝,哪个女生不想要多点男生的追求,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她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这么说她!”吴墨叱喝一声,冷漠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崩裂,拳头握紧,发出了骨头清脆地声响。
他现在胸膛里充斥着怒火,眼圈染上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能冲上去与吴牧大战一场。
吴牧十分诧异他现在失控的表现,与吴墨交流的时间不多,也没有对他深刻了解过,以往只觉得不过是一个在吴家屋檐下苟延残喘活着的小乞丐,近几年突然性格大变,甚至还有所作为,被吴尘器重。
在他的记忆中,吴墨总是没有什么情绪,鲜少动怒,多半时候都是不动声色。
现在却两次为了夏欣芸,与他直面对上,还动手打了他。
着实是让他觉得有趣极了。
“是或者不是,我说得都不算,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吴牧又淡淡说了一句,他又不傻,眼下显然不是吴墨的对手,再打下去,吃亏的只有他自己。
“是或者不是,你都没有资格说她!”吴墨神情十分冷肃,对着他,一字一顿便开口。
神色绝对不是开玩笑,是那种他要是敢再说一句,绝对冲上去与他狠狠算账的那一种。
“你就有资格了?”吴牧被气笑了,“怎么?敢情这还比谁爱得更深?所以才有资格?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没资格,她与顾逸已经订婚,是顾家未来的媳妇。”
说完,他又收敛神情,“还有,谁说订婚就一定要结婚?这结婚还能离婚不是?”
夏欣芸还这是招蜂引蝶,这吴墨在他看来也陷得不深。
想当护花使者?
想当骑士?
那曾想,吴墨一本正经说:“我没说我喜欢她,也没有资格,与顾逸订婚很好,我祝福。”
吴牧:“…”
听到了那一刻,他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没喜欢?没资格?祝福?
吴墨说完,又看向她,“但是你,绝对不能去招惹她,我也不会允许!”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吧?”吴牧忍着火气,咬牙切齿说出一句。
吴墨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懂,古里古怪的。
要不是打不过,早就揍死他!
“我不管你心底打什么注意,都要离她远一点!”没有理会他的话,吴墨继续盯着他说。
“脑残!”吴牧捂着腹部,大步离去。
转身的瞬间,面上染上阴鸷狠辣。
还没有人说一样东西他不能碰,吴墨限制他?
简直是妄想!
今天才被顾逸警告,他是顾家现任掌权人,还能有点忌惮,吴墨是什么人?
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他叫嚷?
越是这样,就越激起他内心争抢好胜的因子,吴家人是黑道出身,素来喜欢抢夺,暗地里手段更是用不少。
回到屋内。
吴牧黑沉着脸坐在床上,微微弯腰,闷哼了一声,心底冷厉起来。
呵。
很好。
夏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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