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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管家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再给江荧请女先生时,也没了先前的马虎,再三打听后,确定对方没问题,才请来给江荧授课。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禾氏一直心生戒备,连带着对自己跟江荧的饮食都十分小心。
但是直到禾氏已经能够下地走路,腿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也都风平浪静,再没出现想要谋害她们的人。
眼看着就快要出发去京都了,这些时日里担心像是一把悬挂在禾氏心头的刀,终于如一团柔软的棉花般落下了。
禾氏以为或许是文老夫良心发现,不会再来对付她们母女二人了。
上次没有成功的要了禾氏的命,直到现在文老夫人都没有再出手。
江荧可不认为文老夫人是知难而退了,更不认为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良心可言。
明管家按照先前江老夫人的交代,让几个从小在江家长大,可靠的忠仆留在宅子里看家。
然后才带着剩下的两人跟着早就收拾好的禾氏母女以及圆紫三人准备出发了。
在上马车之际,江荧余光瞧见藏在江家大宅门角处,正鬼鬼祟祟打量着她们的一个小厮,唇畔勾了勾。
禾氏跟江荧的东西并不多,主要就几身换洗的衣物,而明管家他们更是如此。
所以一行六个人只坐了两辆大马车。
禾氏母女跟圆紫乘坐一辆。
而明管家跟另外两个下人同乘一辆。
明管家知道淮安同京都离得那么远,这一路少不了要舟车劳顿。
上了马车靠坐好后的他就开始闭目养神,任车夫策马行驶。
淮安这个小地方跟繁华富庶的大京都哪能比,所以他没有丝毫的留恋。
伴随着马车一颠一颠地在晃动,腰后还垫了个大迎枕的明管家,知道他会距离京都越来越近,很快就舒适的跌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管家听见耳边传来了另外两个下人小声嘀咕的窸窣声,才悠悠转醒。
那两个下人说得小声,但是车厢又不大,对于他们的谈话内容明管家自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咱们不是要去京都吗?”
“这方向好像不对........”
明管家,倏尔睁眼,顺着下人撩开的布帘往外一看,果然不对。
正准备喊车夫停下的时候,车夫先一步地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明管家心下不安,对着马车里头的两个下人不悦道:“路道都走错了,怎么也不早说。”
然后就准备撩开马车的粗布门帘,预备下去一探究竟之时,伸出去的手顿了顿后,又缩了回来,指着其中一个下人就说:“你下去看看,问问车夫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看看大夫人跟小姐们坐的马车可还在我们的前头。”
那下人见明管家这样,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他可从未曾出过淮安,但是也看过不少凶残匪假扮老实车夫,策马到一荒僻处,杀人夺财的故事。
想到这里,这该听明管家吩咐,撩开马车粗布门帘的手却始终没法儿往外伸。
明管家见状骂了句后,又把头转向另外一个下人说:“你去——”
他望望明管家,又看着另外一个被恐惧笼罩着的下人,哪儿还敢呀。
就在明管家开骂之际。
马车外传来了一道清脆又熟悉的女音:“明管家,地方到了,你们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