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好欺负?”
白衣女子的剑已出鞘两分,苏弘死死按住她的剑柄说道:“不是,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妹是不懂事,惹了许多是非,但你大可放心,我们苏家人做过的事绝不会抵赖。”
这姐弟俩怎么都一个样,一言不合就动手,苏弘执意要问清楚,姐姐执意要拔剑,两人围着那把剑来回掰扯。
苏阿悬选择继续攻陷那弟弟,套近乎道:“慕容家弟弟,但凡你能说出个前因后果,要打要杀我一一奉陪。”
这招果然管用,少年趁着姐姐分身乏术,撅着嘴回应道:“谁是你弟弟?你是我慕容家的仇人,那日在八珍楼,你为救一勾栏女子,竟将一壶滚烫热水泼于我阿姐脸上,你这女子真是心狠手辣,要不是……”
“阿沁,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收拾你?”姐姐及时打断,暗想不能再被他们牵制下去,不顾苏弘阻拦,趁其不备,奋力踢了他一脚,剑已完全出鞘,抵在他脖颈处威胁道,“让开!”
白衣女子没有给苏弘转圜的余地,眼见喉咙处已渗出血迹,只需手指稍稍用力,便可取他性命。
她握剑姿势与常人不同,拔剑时小拇指会不自觉地弯曲上翘,出剑时会抵住剑柄。
苏阿悬看到这似曾相识的手势,猛然想起那日护着名公子的男人,那人身材苗条,面容秀雅,站在他家公子旁更显纤瘦,竟被邀着与主人同席,乍一看,确实与白衣女子的身形极其相似。
难道是女扮男装?
纵使心中有诸般疑问,但哥哥在她手中,权衡之下,苏阿悬只能就此作罢,“阿哥,你让她走。”
谁料这苏弘的脾气比苏阿悬还刚硬,顶着白衣女子的剑依然屹立不动,他若是退让一步,他妹妹这罪名就洗不清了。
鱼容不由得发出感慨:“这一家子真绝了,为了个破名声,连命都不要了……”
“嘿,那位慕容小姐,剑下留人哪!”一个苏弘与苏阿悬都熟悉之至的轻佻嗓音从不远处传来,盖不住那一夜奔袭千里的喘息声。
“娘子别怕,我来了,”一名男子欢欣鼓舞地跑到苏阿悬面前,这兴奋劲一扫来时的倦意,冬日里手执一把玉扇不忘耍帅,对着苏阿悬眨了一眼,瞧见她身旁的鱼容,正事一下子被抛到九霄云外,色迷迷地问道,“这位小娘子,还未请教芳名……”
“哎,哎……娘子饶命!”被扯红耳朵的男子忙向苏阿悬求饶。
苏阿悬拧着男子的耳朵不肯松手,直到他哭天抢地地嚷着“谋杀亲夫啦!”,她才收手问道:“念念,你来做什么?”
这就是肖家那位小公子肖念念了,天生一双桃花眼,哪怕耳朵被拿捏在手,脸上仍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终日没个正经,仗着自己更趋阴柔妖孽的一张脸,处处留情,不知祸祸了多少少女心。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女子露出她绝美的俏脸,微微欠了个身,柔声说道:“苏小姐。”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苏阿悬摸不着头脑,“小小?你怎会和这臭小子在一块?”
白衣女子的剑还架在苏弘的脖子上,看着这仨人磨磨唧唧地还在闲聊,鱼容真是操碎了心,“小祖宗们,你们别问东问西的了,阿悬,你哥快没命了。”
肖念念向苏阿悬递了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又向鱼容抛了个媚眼,真是办事调情齐头并进,“小小姑娘,劳烦你了。”
洛小小羞赧点头,这一路上指不定被这肖念念灌了多少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