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拾起笔,快速写下记得熟的几句诗,字虽不好看,但诗句绝对是惊人的。
“小二哥,麻烦你了!”
她双手递于小二,想着时辰不多了,要匆匆离开,便赶着要下楼。
“姑娘,这是你写的?”
“嗯。”
小二也是认识几个字的,看她刚才写的认真,写出来的又是如此精彩,不免问道:“敢问你是哪家的小姐,竟写的出这样的好句子?”
“我不是什么大小姐,只是一个丫鬟。小二哥若贴满十张,那时也就到了年后了。如我有空,会再来,不过到时,我还有别的事要请小哥帮忙!望小二哥不要推辞!”
说完,她不等回话,便匆匆下楼。误了回院的时辰可不好,可是要受罚的。
做了这件事,她也轻快了许多。十张纸,张张都写了愁思,也算是好好发泄一番了。
回到院里,外面的事,就与她隔绝了。好在她谨记着,要忍,千万不能犯错。熬到了发月银的时候,也一文不差的给刘管家送了去。
“这点钱嘛,倒也看不到眼里去。洗衣房的丫头,是做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刘管家捏起一文,两指揉搓了几下,又塞进了包里。
“人若要成事,少不了贵人相帮。不知管家爷爷,可是我的贵人?”
“你这丫头,野心可大呢。有野心的人,我可不敢帮!”
“刘管家说笑了。怎么成事,就看贵人怎么帮了,说到底,也都是在您底下做事,再大的野心,也尽收您眼底!”
刘管家两边的颧骨高抬了那么一点点,眼睛也眯了一下,“回去继续干你的活吧。安守本分才是最可靠的。”
“是!”
也真如此,平日里的活动范围也都是那个洗衣院子,还真耍不出什么小心眼来。
年关将至,赵I鸣谦军营中,众多人竟多了懈怠之感。
“大将军,苏家庄是易守难攻之地,若如此强攻下去,我军损失不容忽视啊!”
“是啊。我朝并不好战,将士们平时也是少于操练,如今有心对敌,可结果却不让人满意。如此僵持下去,不知耗到何时啊?”
“听闻那苏家父子有招安之意......”
左将领话还没说完,赵鸣谦不乐意了,“他有诏安之意,我可有决胜之心。若轻易就遂了他们的愿,那天威何在,我们这些武将,还留着干嘛?仗是一定要打的,而且一定要打赢。”
“那....不能硬打了。”
一番商讨之后,赵鸣谦才有了满意的决定。
几日后,赵府传来书信,老夫人病危。皇帝也下了诏令,准许他回去探望。
为首的将领不在,赵军更加懈怠了。连苏家庄内也是人人知晓,这赵军,看来要服软了。
“赵军不敢打了,都快过年了,大家该乐呵就乐呵,该准备就准备。”
杨之偃倒是兴奋,只是苏啸却是多了心眼:“赵军虽懈怠,可也不能保证他们不耍什么花招,还如往常一样,不可轻敌。”
“舅舅,他们赵军也不是傻子,来挑衅多少次了,都是节节败退。朝廷又没有增援之意,估计也是耗着怕丢了颜面。我们呀,不用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