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店里更是安静。女人的声音太大,引得旁边店铺里的人也出来看,沈赴野一直没动作,任她打和骂。
后来天更黑了,那女人累了,嗓子哑了,他们两不见了。
只剩下温池雨,愣愣的看着刚刚那个廊檐下,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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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订了吗?”沈赴野问。
女人叫陆君梅,她歇斯底里地扇了沈赴野个耳光,“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沈赴野没什么反应走进身后酒店,往后看了眼陆君梅,“身份证。”
见她不见来,他拿出自己递给前台,前台是个女生,眼神狐疑看了看他们两,“标间还是大床?”
“随便。”
“住几天?”
“一天。”沈赴野说完皱了下眉,“她住几天就几天。”
“一天120,押金200,你这样的话不太好收费.”前台有些为难。
沈赴野抬眸看了她一眼,“押金多收点。”
前台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提议,然后将房卡递给他。
沈赴野拿着房卡走到门口,声音很低,“明天回去吧。”
“我凭什么走?要走的应该是你,你把我女儿还给我。”陆君梅说着说着情绪崩溃大哭起来,“那天死的怎么不是你啊,你为什么不帮她为什么啊。”
沈赴野垂着眸,将手里的房卡放到她衣服口袋里,就站在她面前任她发泄。
他安静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一些才又开口,“房间是506。”
陆君梅又推了他一把,他被推到墙上,索性就靠着。
“你为什么不帮她不就救她?”
从那件事发生一年了,她见过无数次沈赴野,他态度总是这样,任打任骂像在赎罪更像在包容她或者说是可怜她。
但他凭什么可怜她,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沈赴野低着头摸出根烟,打火机火苗窜起,要点火时他忽然动作顿了下,“你怎么知道没有?”
“有的话,佳佳她还会死吗?她死之前最后见的人就是你。”
沈赴野不出声,将烟点燃,眼睛透过烟雾看着黑透了的天。
酝酿了一天的细雨,雨势终于变大,他一根烟抽烟又点了一根,旁边的陆君梅还在哭,他问前台买了包纸巾递给她。
时间过得很慢,不记得几点了,前台换过一次班。陆君梅累到极点终于回房间了,他才发现这包烟抽完了,脚下一堆烟头。
他没有伞,走进雨里,孤零零的。
走到那个不能被称为家的房子前,有个人撑着伞正蹲在门口。
气温很低的黑夜里,她握着伞柄的手被冻得通红。沈赴野脚步猛地停下,看着那一团小小的身影。
温池雨察觉到什么,抬起头看见他,想站起来。但因为在这儿蹲太久了,腿已经麻了,一时没法起身。
她只能眼睛着急的看着他,神色里全是觉得他被人欺负了的担忧和关心。
心跳比风雨还大,沈赴野觉得他真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