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春天十分短暂,四月底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教室的风扇嗡嗡作响,窗外吹进来的江风很舒适。身后的倒计时已经所剩无几,越来越薄的纸片伴随着越来越躁动的心让教室更热了。
静心学习已经变得十分不易,更多的人都在畅想着毕业旅行和大学生活,仿佛现在已经迈入大学校园了。只有少许的人还在埋头苦学,还不知道该憧憬什么,该向往什么……张可看着教室发生的一切,想着楼下的曹晓只现在是否有和他们一样,一样的心浮气躁。
现在下课已经快半夜了,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但是却亢奋的意识回到家,兴奋和困乏同时来临,总是能睡个安稳觉。张可却不一样,看着自己平平无奇的成绩单,看着北方那所大学的分数线,忧心忡忡的从床上爬起来继续做题,学习。
“你想考哪儿啊?”看着那双疲惫且不坚毅的眼睛,那是曹晓只第一次看见。
“怎么了?”
“看你这几天,过分用力了。”
“还有好几十天,努努力试试看。”
“劳逸结合。有时候太在意一个目标反而会达不到。”
“所以我经常失败吧。”
“也许吧。”
“我还是想试试。”
“别太累了。”
“我知道。”
“所以你到底要考啥大学啊?”
张可抱着手,头也不回,“考完再说吧。”
五月底的最后一次模拟考,高考前的最后的检验,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学生们紧张起来。学生们可能不知道高考意味着什么,但是经历过高考的老师很是糟心,虽然改变人生的方式有很多,但是错过了这一次,以后的人生有多艰难,想要改变的心得多坚定才能真正改变,这些都是老师经历过的,他们不想教室里的每一位都再经历这些。
晚课,老师严厉地批评了教室里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孩。那一双双带光的眼睛,戏谑的看着他,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想起这不太如意的半生。不愿再多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讲台离开了,佝偻背影中的故事,叹息中的无奈,还有保温杯中的诗仙太白以及脚边散落的烟头,那是张可最后一次见他。之后的半个月,班主任换成了另一位老师,他甚至都不来上课了,也是其他老师来代课。无人问他去哪儿了,也无人敢问。
直到高考完,张可才从孔小丽的口中得知,他那天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让那个本来就脆弱的胃更脆弱了,他再也当不了老师了,于是回了乡下,做着这一生唯一一件让自己满意的事情。
张可做着自己的事情,不理会这世间发生的一切。曹晓只看着第一次看她这么认真的做一件事,想来应该是有一个不错的理想大学,为了不拖后腿,曹晓只也照莫照样地努力着,在那些深夜里。终于他们的努力在高考的试卷上落下了完美的一笔。
填志愿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所以你到底要去哪儿啊?”曹晓只每天追着张可问。
“北方。”
“你去北方干嘛?”
“看雪。”
“那你打算报哪个大学?”
“北大吧。”
“?”
“北方大学。”
“松江市?”
“嗯。”
“你都不问我想去哪儿吗?”
“我管你去哪儿?”
“呀,你别这样无情好不好。”
……
张可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曹大只,你把你的东西拿走。”
“你干嘛收拾行李啊。”
“看房子的要来了。”
“你把房子卖了?”
“嗯。”
“那你住哪儿?”
“开学了他们再搬进来。”
“那你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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