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天空

    滑雪结束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个饭，顾琛和赵婉像是商量了一般，都在说我百折不挠的精神，说佩服我跌倒后又再爬起来的勇气，我笑着反驳他们是那些小孩子刺激性太大。下午我们又去坐了雪圈，从山顶冲下来的感觉真的特别爽，玩了其他的娱乐设施，然后开开心心地回家了。那一天回到家才知道有多累，赵婉硬是要我洗漱一下再睡，我没等到她从卫生间出来，就进入了梦乡。

    后来，春天走近了。大二的第二学期开始了，赵婉同我分享的书里的话也也渐渐多了起来，我把她分享给我的摘抄在一本笔记本上，有些话我大概能理解，而有些，我确实无法从字里行间感受到让她心动的部分，但还是抄下来，然后再去读一整本书，看有没有相通的感想。假期的时候看得书少，开学了赵婉总是花大量的课余时间去看书。到了学期末，我和赵婉拿了相同的奖学金，虽然不是最前面，也不是最多的，可总归两年的付出似乎是有了收获，我们买了笔记本电脑。

    赵婉自从照顾完她爸爸后就没回过家，也没有听她说她爸爸有给他打过电话。在等待大三第一学期开始的日子里，我和赵婉带家教的费用有了提高，除去必须花费的费用外，我俩开了一个银行账号，往里面存进去了第一笔旅游的钱，生活意外地正在顺着我们共同的心意往前走。暑假的时候顾琛没有回来，我倒是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踏足这个地方，虽然，以后，我和赵婉也会永远离开，但在那之前我希望的是他的远离。

    赵婉在开学前利用她妈妈中午休息的时间见了她妈妈一面，她们多半都是用电话联系，有了假期她妈妈也是忙着去看看她姥爷等，为数不多的假期总是流逝得特别快。我带完家教同她们去汇合的时候，她妈妈已经上班了。我们坐在公园的草坪上，她说她妈妈已经坚强了很多，自从那晚以后再也没看见她哭过。她也说，她妈妈的白头发疯了般长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还说，她不知道走到现在这样子对不对，是不是正常的生活。然后赵婉躺下来，头放在我腿上，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说“那片蓝天，一直在这里。”

    我看着她，说“是《网球王子》歌词里的最后一句。”

    她笑了笑，然后望着天，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有风吹过，绿色的柳枝从旁边抚过，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公园里来往的人，都在这个一切生命最旺盛的季节里从我们的身边路过，地球依旧在不停歇的转，每个人都无法停下来。

    我看着赵婉专注的眼神，问了句“赵婉，你在想什么？”

    赵婉看向我，说“我在想你。”

    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天空中，说“我在想我们正式成为朋友的那个夏天，想你是一盏灯，带着我走到了这蓝天下。”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你猜我在想什么？”

    她摇了摇头，说猜不到。

    我想吻吻你。或者是你飘扬又柔软的头发，或者是你一笑就弯起来的眼睛，或者…

    我说“猜不到那就不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