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范秀云最近身体恢复的很好,范秀云感觉恢复的要比以前还好。
以前干活的时候时常觉得疲惫,可是自从这一次恢复之后,她发觉身子骨比以前强的多,力气都变大了。
地里的活儿似乎总是觉得没有以前那么让人觉得累。
一亩地轻轻松松就从头干到尾。
反而是江满福越来越撵不上她的速度。
她更加心疼丈夫,估计是丈夫那些日子照顾她,照顾家里累着了。
想也知道那段日子,丈夫是伤了根本。
两口子商量的好,不过江瑶却有点儿不以为然,养猪这件事不是不能养,可是家里没有那么多粮食,靠打猪草养出来的猪一点儿都不壮,没看见他们家的猪有多苗条?
别一年到头两口子力气也用了,到最后没有得到回报。
当然并不能说两口子想的不对,毕竟在这个年代,农民唯一的手段就是养猪养鸡。
这一天晚上,江瑶她们回到家里却发觉母亲红着眼睛坐在炕上。父亲唉声叹气,蹲在门口抽着旱烟。
家里的气氛立马又变了,这次变的更加凝重。
“妈,怎么了?”
江瑶悄悄地问母亲,母亲性子柔和,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冲他们发火。
父亲倒是也不会发火,但是不想再给父亲的情感上雪上加霜。
其实很多时候母亲更有韧性,更坚强。
范秀云摇摇头,眼泪哗哗的流出来,弄得江瑶也不敢问了。
这还怎么问?
去厨房做了饭。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沉默不语,两个大人这副神情,两个孩子更没法说话。
况且江月也不会说话,江瑶一个人更不想捅马蜂窝。
“妈,明天是星期六,星期天我们休息,明天上午我去打猪草。您就不用管,您忙田里的活儿就行。”
江瑶想方设法的帮父母能够解决一些家务。
这话一说出来,江满福把碗搁下。
“不用了,明天不用去打猪草了。”
“爹,打猪草这个事儿真不用您和娘去干,明天我休息,我带妹妹上山去打猪草,我们很快的不耽误家里的活儿。”
江瑶还以为自己爹是心疼他们两个,想让他们在家里多歇一歇。
“我说不用,就不用去了,咱家的猪都已经死了,还打那个猪草给谁吃。”
江满福啪的一声,把筷子扔在桌子上,扭身背着手走出了门外。
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江瑶和江月愣在当场,懵懵扭头盯着母亲。
范秀云红肿着眼睛用力的点点头。
那意思很明显,他们父亲说的是真话。
姐妹两个快速的跑到后院里,那里有他们家的猪圈。
平日里他们打扫的很干净。
这会儿却发现猪圈里彻底干净。
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还有猪的痕迹。
江瑶跑回屋子里。
“妈,猪是怎么死的?”
这可是全家人的希望,她们辛辛苦苦每天打猪草喂猪,放学回来,一路上他们两个都不忘记在路上还要想法子弄一些猪草背回去。
两头猪可是承载着全家人的希望,一头要交任务猪,另外一头猪就是他们家全年的收入。
他们姐妹两个的学费,一家人的柴米油盐,可是现在猪死了。
“瘟死的。不光是咱家的族,村里其他人家的猪也有猪死了的。”
范秀云叹了口气,得瘟病死的猪连吃都不能吃。
全都被县里的防疫站拉出去烧了。
谁能知道全家所有的希望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