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谢婶子。”葛婉儿手里握的又紧了些。
从盖头的余缝儿里瞥见几个婶子走了。葛婉儿才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些。
今日自己成亲也没见到二叔,有些不开心。那日他把自己送回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不过好在是族长亲自给下了亲,自己才能得偿所愿嫁给梗斗哥哥。一想到这里,葛婉儿就心满意足了。
就等梗斗哥哥掀了盖头,再把二人的生时骨用红绳绑在一起埋在树下,自己就是他一生一世的妻子了。
不,还不够!自己要做他生生世世的妻子。
茅风寨的大院儿就是哮天祠旁边的院子,属族长管。一般用来宴请功臣或是用来做德高望重的丧喜事。
梗斗的婚事是族长赐的,所以理应办在这里。也是平常人羡慕不来的。
喜宴这会儿已经开始了许久。从不沾酒的梗斗也在同辈哥哥们那儿给灌的东倒西歪。
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别人灌了就喝,不灌就自己饮。别人都以为他是高兴过了头,一个劲儿恭贺着郎才女貌的喜气话。
听得他揪心不已,一个劲儿的把酒往肚里吞。目光止不住的往女席那里暼,却不见捷小棠半分人影儿。
趁着酒劲儿像是在心底抱怨给自己听“她没来,她没有来……”半晌又自顾说“也好,也好!”
心里酸涩的厉害,胃里也翻江倒海的灼烧。终是上了头,红了眼,“啊啊”嚎了两嗓子。
一院子的人都在笑他,说他不同往日稳重寡言。却都不见他佯装拭汗用衣袖擦遍了整张脸。
满满的一肚子酒,依旧没得到自己想要的醉意。最珍爱的,自己再也没资格触碰了……
捷风也是入席了不多久,就拉着萨娘回去了。并未见着梗斗这副模样。
只是心里置气,自己忍痛遂了葛二爷的意。他可倒好,连面儿都没有出。自己侄女成亲,像话么!倒显得自己一厢情愿多管闲事了。
萨娘知道,其实啊!他只是心里难受,无处发泄。毕竟是把梗斗当儿子培养的,推心置腹的开解他。
捷风闻言,对上萨娘的眼睛。“萨娘,我有些不解?换做别的事儿一让棠棠受委屈,你不总是一老早冲上前去的吗?怎么这件事儿,你显得出奇的冷静?”
捷风望着自己的媳妇儿一脸认真。
“我啊,只是觉的一个人的喜欢分好多种呢?并不一定是要一辈子的那种。或许棠棠只是仰慕也不一定呢?
可,一旦喜欢就容易激发占有欲,得不到的时候就会觉得非常难过。我现在也在后悔,是不是过于放任沉默,让棠棠错失了一辈子的良人?”萨娘说着说着有些懊悔自责。
却又急切开口“可是,捷风……我是有私心的。若棠棠是个平常人,这会儿我就是举着玲珑七玄尺把梗斗那孩子架回来,我也是会干的!
可棠棠她……我怕,我特别怕!我想她好好活着。所以,起码是一个能拉她一把的人。你懂吗?”说着说着哭诉起来。
捷风一把搂过萨娘不停的用手安抚着她“我知道。”心里也诉道,我何尝不是!
待旭日再次升起,一切便已成定局。
只是萨娘再也不会告诉捷风,昨夜自己已经提着玲珑七玄尺去过的事。
梗斗装醉一直饮至人们都走了个七七八八。迫不得已才被几个大几岁的哥哥强硬推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合上院内大门的那一刻,梗斗前所未有的清醒。
背着木门,看着对面房里的花烛燃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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