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要遗弃那侍卫的架势,弱弱的问。
“你若想等的话,便留下吧!”邺阳王闻声手里的动作微顿,目光不自然轻释,缓言道。
捷小棠想起那个侍卫之前要吃人的表情,便心里犯怵。再者自己代卖的生意还是要照顾的,自己先回去了怕是到时候要扯不清。
赶紧表明立场“不,不不,我还是要伺候王爷的,况且我也有戏票的!”顺带扒拉出袖口里的戏票子扬了扬。
说着便殷勤的前去给邺阳王牵马。
马背上的邺阳王眉心郁结,片刻默不作声舒展开来。“上马!”
捷小棠想着一匹马,如此亲昵,怕是不好。磨蹭着不知该如何张口。
心里担忧,万一王爷再一个不满意,让自己先行回府的话,那自己的生意岂不就黄了。还是……
可自己就算委曲求全,自己这手短腿短的也上不去啊!
邺阳王瞟了眼捷小棠跃跃欲试又满脸难为的模样,顿时唇边扬起一扫阴霾。长臂一挥顺手把她捞了上来,紧接着强逮缰绳,策马从闹市恍过。
捷小棠僵硬的架在邺阳王身前,默默扛着冲面疾风,不敢稍作动弹。
邺阳王感受到身前人儿的僵直,许是有心捉弄,马儿在缰绳的慰问下,奔如疾风。让捷小棠禁不住在马蹄颠簸和疾风的冲击下巍巍颤颤。
间歇肢体间传来的温度,让邺阳王在上方洋溢着得逞的笑。
一路颠簸许久,才算到达了目的地。朝花伶这个戏园子可算是门庭若市,人满为患。闲杂人等怕是伸破了脑袋也挤不进去。
不过邺阳王身份贵重,这点倒不用放在心上。一下马便有小斯围来牵马引路。
尴尬的捷小棠在马上目送他离去,却也羞于启口叫停他。无奈还是牵马的小哥儿搭了把手,才算能安全着地。
生怕被人群挤散,赶紧朝他身边挤去。可却生生被人拦下,验过了戏票子,才算不至于被撵出去。
然后被请去了堂内的二等坐席。
而邺阳王已经被小斯熟门熟路的带到了阁楼上。此时正坐在舒适的雅座上,悠闲托着茶盏,品鉴着。
捷小棠找到自己座位后,就频频张望着找邺阳王的位置。不知怎的,总觉得背后寒凉,心里不太殷实。
就在捷小棠当真以为自己只是因为环境陌生不适应时。恍然在戏台子的幕布下,发现了一把连弩,箭口轻露。因模样像一条木刻鲤鱼,极像孩童玩具,倒不怎么惹人注意。
可捷小棠却不会认错,萨娘最善于做此物,自己用来射果子从小用到大。岂能认错?
只是萨娘做的东西又怎会凭空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有线人在执行任务?
没想到,这个谜底捷小棠还未来得及想明白。真正的危险便冲她而来!
厅内一衣着朴素的男人,正掩面逶迤朝捷小棠的方向摸去。然后在不显眼的位置停滞,紧接着瞟见阁上男人手中茶盏搁置。说时迟那时快,拔出腰间长刃,立向捷小棠刺去。
长刃直冲心房,捷小棠被这突如其来的局面下慌了神。赶紧搬起椅子向那人身上砸去,转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