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染鲜艳丹蔻的脚趾,一边愤懑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忽然一道巨大的五爪闪电撕裂漆黑的夜空,整个天地为之雪亮,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忽然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浇打在车玻璃上砰砰作响。
“好大的雨!”独孤玉真为之震骇……
豆大雨点前赴后继地砸在地面上,溅开一朵朵小花。很快水雾喷溅得天地似乎都朦胧起来,街道昏黄的灯光顿时如萤火一般。往来的汽车灯光大开,但照明效果极差,似乎进入了一个水世界。
……
忽然又是几声巨大的霹雳,条条被闪电照耀得雪亮的雨线不断抽打着大地,整个天地被雨瀑所连接。很快街道上的车辆急剧减少,行人更是绝迹。忽然一道身影从远处踉踉跄跄地冲过来,而后方死死跟着几个黑影!
终于几道黑影将这道路上的身影拦住。瓢泼大雨恶狠狠地浇打在众人头脸上,噼啪杂乱的巨大声响竟然让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奇异的死寂中。
又是一道雪亮的闪电,那个被围住的身影显现出来,惨白的脸上不屈的恨恨之意犹存,但身上流下的道道水柱中却带着丝丝猩红之色。
如果上官则天在场的话,绝对会震惊的捂住小嘴:郝俊哲!这个赫然是探鹿侦探社的新任社长郝俊哲,这个已故前社长鹿鸣山生前最好的兄弟,东部战区曾经的特种兵!
只见他左手紧紧地握着一柄雪亮砍刀,而右手按在肋部。虽然被围堵,却没有恐惧,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五道黑影其中的一道!
顷刻之后雷声渐渐隐去,暴雨略略稀疏。
“王封义,你他妈死了以后有脸去见鹿大哥吗?”新社长郝俊哲终于暴喝起来。
那被盯着的黑影桀桀地笑了起来:“郝俊哲,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将东西交给我,否则……”
郝俊哲社长惨笑起来,随即却又咳嗽不已,一道淡淡血痕自嘴角溢出,瞬即被雨水冲洗干净:“我姓郝的是个男人。鹿大哥社长生前待我跟亲兄弟一样,我为他卖这条命值!不过姓王的,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条毒蛇!”
王封义冷笑道:“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的家伙就是不知道死活!当日我就跟鹿鸣山社长说,别调查‘华鼎酒店爆炸案’那个案件了,要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可他不信,竟然还怀疑老子……”
郝俊哲的身躯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松开按在肋部的手指着那王封义,颤声道:“你……鹿大哥是不是你害死的……”
“是我又怎么样?”王封义冷冷道,“老子给了他脑门一枪!特战部队出身的又怎样?老子照样将他的脑浆都打出来了!”
“嗷—”郝俊哲惨嚎一声,举起砍刀往那他冲去。王封义显然早就防备,往后疾退,而两侧黑影抽出弯刀迎上。
“当当!”随着两声脆响,郝俊哲身形急剧后退,砍刀戳在地上,一手按在肋部喘息不已,但恶狠狠的目光依然盯着叛徒不放。
王封义却毫不在意,冷冷道:“郝俊哲,如果你现在将东西交出来的话,老子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就算你死了,还有你家里人。哦,鹿鸣山的老婆虽然没搞头,但他家那个大丫头长得挺水灵,要是剥光了,白白嫩嫩的……啧啧!”
旁边的几道黑影闻言顿时嘿嘿贱笑起来。
郝俊哲脸色剧变,浑身颤抖不已,撑在刀把子的那只手哆嗦起来。
“怎么样?”王封义阴笑道,“郝俊哲,只要你说出来,冲着我们一年交情的份上,我答应放过你,而且不会去骚扰鹿家和你家。否则……”
突然郝俊哲张张嘴,一道血箭却夺腔而出,身躯晃了晃,竟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整个人在泥水中抽搐不已。
王封义吃了一惊,走近一步,却狐疑起来,止步盯着郝俊哲。
郝俊哲极力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几次都失败了,浑身溢出的鲜血将泥水染得殷红一片,神情惨厉狰狞,张着嘴嘀咕着什么,但在雨声中却什么都听不见。
王封义身边的一道黑影走了过去,一脚将砍刀踢得远远的,然后踩在郝俊哲胸口处,使劲揉了几下。
郝俊哲惨叫起来,肋部伤口的血更是涌泉而出!
王封义连忙止住黑影的动作,道:“别弄死了,要是搞不回来东西,‘七匹狼组织’那里的大爷、三爷、七爷他们那里不好交待!”
黑影不再揉踩,但大脚板还是盖在郝俊哲胸口处。王封义这才放心地走过来,微微弯腰道:“郝俊哲,只要你说……”
突然这时郝俊哲突然怒目圆睁,王封义情知不对,但弯着腰已经来不及后退。只见郝俊哲手中竟然握住一柄锋利的匕首,忽然插在黑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