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田平复了一下哽咽的喉咙说道:“鹿教官死了,郝社长也死了。楚队长你回去给上官总说,只要我们探鹿侦探社的汉子没死绝,就决不放弃这个案子!”
“我不是来劝你们放弃这个案子的。”楚少岩淡淡道。
“难道你来保护我们的?”李重田落寞地笑了,笑得很凄凉,“或许在你们看来,探鹿侦探社竟然没落到要人保护的地步,是该完蛋了!”
楚少岩盯着他,正色地问:“你们需要人保护吗?”
李重田拍着胸膛站了起来:“我们探鹿社的汉子一个个都是在部队里雪里爬雨里滚熬出来的,没一个是孬种!”
楚少岩淡淡地笑了,转头看了看鹿灵幽:“你们不需要,但她需要。”
鹿灵幽冷笑起来,盯着他问:“你认为我怕死?”
楚少岩摇头笑了:“不,你不怕,可上官总怕。”
莫名的警惕感逐渐从鹿灵幽的眼眸中卸去,她默然扭过头,良久回头冷冷说:“你还是回去吧。告诉上官总,鹿灵幽多谢她的好意,我会珍惜自己生命的。”
这时李重田忽然插嘴说:“灵幽社长,让楚队留下来也好。最近咱们有行动,楚队是从特种兵出身,对我们会有帮助的。”
正吃到酒酣处,忽然大群赤膊的混混勾肩搭背地走进了小酒馆,为首一个上身刺了一副九龙图的塌鼻大汉抱着胳膊满嘴酒气的晃荡到酒馆老板面前:“老程,这个月兄弟们打饥荒,从现在起这里的保护费增加一倍。一万块,拿来!”
酒店老板脸色登时蜡黄,苦着脸叫起来:“九龙老大,你们上个月才刚刚涨了三千,这个月又涨五千,还要不要我们活啊?”
塌鼻大汉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冷笑说:“怎么,不肯给?大爷罩你们,不得流血流汗啊?前几天巨斧帮砍过来,我们弟兄死了两个,伤了五个,丧葬费、抚育费、安家费、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怎么算?啊?”
酒店老板急眼了,辩道:“九龙老大,这就是你们不讲理了!钱你们不是已经收去了吗?每月从东江区路你们少也得收上百万的保护费,又来割我们的肉,还有天理没有?”
塌鼻大汉暴怒起来,一把将酒店老板推倒在地,指着他阴笑道:“程老板,我们一向可是先礼后兵的,你别不吃敬酒吃罚酒!”
“马勒戈壁,你们竟敢欺负我爸爸!”这时忽然从后厨冲过来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双手各挚了一柄雪亮的斩骨刀,对着塌鼻大汉就扑了过来!
塌鼻大汉一惊,往后猛退。同时,其余十几个混混纷纷掏出弹簧刀、砍刀、铁棒冲了过来。一个混混恶狠狠地一铁棒砸了过去,那青年稍稍让开脑袋,挥起斩骨刀砍了过来。
然而斩骨刀却被另一个混混挥着砍刀挡住,铁棒狠狠地砸在青年右臂上,斩骨刀“当啷”一声掉了下去。侧方冲过来的一个混混随即一脚将青年踹倒,又是一铁棍将他另一把斩骨刀给砸落。随之而来的是一顿乱踹,青年被打得满地乱滚,惨嚎不已。
酒店老板老程冲过去抱着那些凶徒的脚哀求,也被踹在地上狠踢几脚。
“够了!”李重田和一众探鹿社的汉子终于拍案而起。这时,依然端坐的楚少岩却若有所思地凝望着门外远方。这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想了想,楚少岩起身朝洗手间而去,没有理会身后鹿灵幽投来轻蔑的目光。
“怎么,朋友是想插上一手?”塌鼻大汉摸出弹簧刀阴笑起来。
李重田按着桌子道:“朋友,在道上混也得留条后路,事情莫做绝喽!”
另一个黄毛呸了一口骂道:“关你妈屁事!滚回去好好灌你的酒,否则老子们连你们一起打!”
李重田冷笑起来:“你们过来试试?”
塌鼻大汉不断熟练而花哨地把玩着弹簧刀,冷冷道:“朋友,你们真的确定要管我们蛟龙帮的事情?”
蛟龙帮是盘踞在东江区的一个涉黑组织,地盘也在逐渐扩张,老大许蛟龙行事一向独立,但最近有消息说他貌似与洪联社的大佬们有所勾结。
李重田神色慎重起来,盯着塌鼻大汉缓缓道:“我知道你们蛟龙帮的名头,不过朋友今天是不是能卖我一个面子?”
黄毛挥动着铁棒冷笑道:“卖你面子?你他妈算那根葱,跑这里来充老大?难不成是我们江城市委高层的关联小弟?”
“哦哈哈……”一众混混登时爆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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