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晚连连喊冤,她要是被送去见官,流言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
不过这倒不是最可怕的,要是让余知府知道她偷偷当东西,肯定得把她打个半死。
“掌柜,您听我说,我真不是贼!”
他们也不听余念晚如何说,只顾着将人扭送出了店门。
才到街口,就听到闹哄哄的一群人围着长街看热闹。
“周将军!”
“啊,真的是周将军啊!”
几个小女子娇声呼喊。
周……周轻言!余念晚远远瞧着那身姿确实除了他,再无人有这等风采。
可怜她被绑的像螃蟹一样都没有人多看一眼。
眼看着周轻言就要到跟前了,她也管不了脸面,拼命挣扎着摆脱钳制着她的小厮,纵身一跃滚到了大街上。
“吁!”
周轻言看到空荡的街中心忽然滚出来一个人,本能的拉住了缰绳。
“余三小姐?”
周久嘀咕了一声,看着绑成粽子的女子,慌忙下马把人给扶了起来。
“您这是怎么了?”
他忙要给余念晚松绑,路边人群中站着的小厮慌忙挤进来请罪。
“周将军,她是个女贼,掌柜交代小人们把她送去官府!”
“胡闹。”
周轻言闻言下了马,亲自帮她解开绳索。
“都散了,不要妨碍公务。”
周久十分有眼力的带人把围观的群众遣散,长街安静下来。
晌午的阳光明晃晃的有些刺眼,余念晚眼含热泪,“恩人啊,您算是解救了我。”
“你为何在此处?”
周轻言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当铺,莫非知府家千金竟然缺银子。
“您是想听假话,还是想让我拒绝回答。”
她很诚恳,毕竟周轻言救了她,她也不想说谎骗人。
“罢了。”
她既然不想说,周轻言也不多问,上了马就准备离开。
“等等,等等。”
余念晚慌忙上前拽着他的衣襟,“您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件小小的事。”
“不能。”
他毫不犹豫拒绝。
“唉,当初在余府外头,某人管教不严让手下惊了一位姑娘的马车,那姑娘从马车上狠狠的摔了下来,胳膊断的稀碎,如今阴雨天还疼的翻身打滚呢。”
“唉,罢了,都是那姑娘命苦啊。”
周轻言脸色变幻莫测,终是下了马跟着她走进了当铺。
“我告诉你啊,你不能跟掌柜透漏我的身份。”
“为何?”
她可怜巴巴的盯着周轻言,蹙着眉道,“我怕被我爹爹打死。”
显然,周将军虽然支支吾吾的也未能说明白余念晚的身份,但是有了他作保,当铺掌柜十分痛快给了银子。
沉甸甸的二百两银子拿在手里,余念晚顿时有了底气。
“小姐你若是为了银子,何不同我家将军说,我家将军最是乐于助人了。”周久不忘打趣自家将军。
余念晚看着晌午耀眼的日头,毫不心虚的抱拳,“将军,天色不早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