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近来,难不成为了杀人,要出动十数人出来冒险吗?”
“这……这……下官一定尽心尽力追查凶手。”他浑身不自主的冒汗,感觉衣襟和帽子都已经湿透了。
周轻言脸上阴云密布,他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意。
“你这个知府是做的为难吗?”
“不不不,将军,下官一定尽力追查!”他吓得直哆嗦,说话都变了腔调。
“三日之内,我要得到凶手的线索,不然你永安县的政绩本将军回亲自跟跟朝廷禀报!”
“是,是。”
他连连应承,恨不得整身体都伏在地上。
周轻言安排人收敛了周久的尸身,直接把棺椁停放在永安府衙的大堂之上。
永安知府每每升堂都胆战心惊,但是又敢怒不敢言。
馆驿。
周轻言看着新修缮的屋顶,心中疑窦丛生。
“这屋顶?”
“才整理好,前些时日漏雨,所以馆驿封闭了,昨日才修整好。”
“这么巧合。”他心里更加笃定这件事背后的阴谋。
馆驿的官吏不敢多言,生怕触怒了他。
刘牧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赶回来,“将军,末将找到刘小姐了,只是……”
“把人请回来!”周轻言冷言冷语的责备,“这点小事也需要我教给你吗?”
刘牧慌得跪在地上,“将军,刘小姐心智已失,但凡有人靠近,她就会撕咬反抗,现在已经遍体鳞伤。”
“人在何处?”
“正在城西的破庙之中。”他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城西。
周轻言进了破庙,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吱呀吱呀作响的木门,上了岁月。
一进庙门,房间内的惨笑声就传了出来。虽是青天白日,但听着却让人瘆得慌。
“将军,您还是不要靠近她,免得被她伤着。”
周轻言充耳不闻,他拿着周久的香囊走到房间外头,里面仓皇逃窜的动静越发的大。
刘妍见到有人进门,慌得躲到了角落里,她浑身衣不遮体,胳膊上鲜血淋漓。
“刘小姐,你不要害怕,我是周久的朋友。”他难得温声的开口,小心翼翼的凑近她。
刘妍像是听得明白,但是看到他靠近,又尖叫起来,最后躲无可躲,她硬是拿头撞墙,试图逃离此处。
周轻言忙后退了两步,伸手递过一个香囊,“你还记得这个吗?”
她眸中闪过一丝喜色,转而一个健步冲过来抢走了香囊,随后又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周轻言怕她自残,只能无奈离开。
“安排人守着这里,一日三餐按时送过来。”
“是。”刘牧低着头回应。
“务必保证她的安危,她如果出了差错,你就陪着她下黄泉吧!”
“是。”
他如何都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甚至那日周久离开营地时,他都不曾吩咐他多带些人手。
亦或是他若是亲自跟来秦州,便不会有此厄运了!
周轻言牙关紧咬,一股腥甜涌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