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抵不过宫外上万张嘴的威力。
所以,沈敬尧说了以及一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
“臣相信臣看到的。”
沈敬尧原本以为,城南伯夫妇不过是想污了岳思言名声,不成想,他们的目的,是要岳思言的命。
本来想着,等自己根基稳定,慢慢替岳思言讨回从前受过的委屈。
只是现在看来,必须斩草除根了。
沈敬尧避着岳思言的伤口,收紧手臂。
看着心爱之人在鬼门关徘徊,这种体验,沈敬尧一次都不想再有了。
“今日我是命人再饭菜中下了安神的药,所以才能偷偷来看你,”沈敬尧替岳思言理了理额间的碎发,“明天开始,到事情结束,我恐怕都不能来见你了。”
“放心,你说的,我都记着。”
为了岳思言的安全,也为了迷惑城南伯,两人决定装作决裂。
“岁岁,等回了京城,我们就成亲。”
“好,我等着你。”
......
圣德帝疼爱女儿,直接将秋猎延长到一个月,好让岳思言也能观战最后的比赛。
“岁岁,我们可说好,看归看,不能参加。”圣德帝严肃的说道:“礼物不过是父皇的一个愿望,你平时想要什么,父皇哪次不准了?”
“重在参与嘛。”
圣德帝佯装生气。
“好好好,岁岁记住了。”岳思言退让道。
休养了三天后,岳思言总算是得了太医的恩准,可以下床活动一下了。
“殿下,您慢点。”
半夏和南星心惊肉跳的拉住想要猛冲的岳思言。
“我没事。”岳思言嫌弃道:“你家殿下我习武这么多年,还怕这点小伤。”
南星反驳道:“殿下伤得多重自己不知道吗?”
主仆三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寒洲?你做什么?”
“回公主殿下,太子殿下交代了,不能让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再近公主的身。”寒洲一板一眼的说道。
“噗——”
看宋珍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夏没忍住笑了出来。
“忍着点。”岳思言说道。
“是。”
短短几天的时间,宋珍珠这么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就被寒洲这种高手踹了两次,此时视物都模糊,嘴角也挂了血丝。
“参见公主殿下,”宋珍珠忍痛道:“当日公主殿下救命之恩,臣女还未曾当面谢过。”
“既然要谢本公主,光嘴上说说怎么行?起码也得磕个头,行个大礼吧?”
只见宋珍珠没有丝毫迟疑,颤颤巍巍的行完了礼,随后直接倒在了丫鬟怀里。
“我母亲教授公主武艺,应该不是为了让公主恃强凌弱的吧?”
“沈将军,这是......”
“要你管?”岳思言打断沈敬尧的话,“我是公主,我想干嘛就干嘛,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了?”
沈敬尧转头,瞥了一眼不知真晕还是假晕的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