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洲拥有整个云荒最大的风沙,扬尘的季节一旦开始连眼睛都很难睁开,为了抵抗风沙与恶劣的天气,定洲人有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他们坚韧不拔,他们心思灵动,不仅吃得了苦还动得了脑子。
比如说那高达十丈有余的红河湾防线吧,一建就是几百年,虽然工程停了又停,但是技艺与信念的传承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那些经年累月生存在红河湾西岸的人民知道妖魔的恐怖。
司马誉与北辰歌瑶的车架走了七天才到达红河湾,远远的北辰歌瑶就看到了那高达十丈的城防,脱口感叹道:“这是怎么建成的?”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见它还是二十多年前。”司马誉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甲胄威武霸气,北辰歌瑶急忙叫停车马下了马车才说道:“国公,我想远距离瞧一瞧这奇迹一般的建筑。”
司马誉拉住胯下战马,微微点了点头,却听北辰歌瑶说道:“城防就到此处了吗?”司马誉摇了摇头道:“还有千里未建。”
北辰歌瑶扭头看向司马誉,心中想的却是大梦王朝拨发的金银到底用在了哪里?司马誉苦笑道:“歌儿你不必有任何的质疑,定洲这么多年了,能修建这么长实属不容易了,之所以能建如此高度的城防也是经司马先祖与驱魔领袖商讨研究多年的结果,期间到底有多难也是难以想象的。”
北辰歌瑶暗自叹气,如此壮观的景象她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浩大的工程她更是第一次见,风沙拂过,沙土吹打到北辰歌瑶的裙摆之上,司马誉开口说道:“歌儿,这里风沙很大,想看等到了营地再仔细看也不迟。”
北辰歌瑶没有理会司马誉,也没有回答司马誉的话,就如同没听见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问道:“妖魔真的存在吗?”
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北辰歌瑶双眼含着泪水,此时的北辰歌瑶心中宁愿相信司马誉要造反,也不愿意相信那道墙的东面就是妖魔,可是这一切都不会如她所愿,司马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高大的城防说道:“那城防的后面就是凌川河,在往下游十里就是红河湾,凌川河的水也是在那里开始变红的。”
“为什么会变红?”北辰歌瑶眉头紧锁,对于她来说或许没有比妖魔真真切切存在这件事更令人震惊的了,可是接下来的话让北辰歌瑶如遭雷击,只听司马誉说道:“凌川河之所以会变成红色,是因为西岸的妖魔时长出现在西岸,洗他们的食物。”
北辰歌瑶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重复道:“洗他们的食物?”旁边的兵卒插话道:“那些食物有飞禽也有走兽,甚至还有人。”
北辰歌瑶险些惊呼出来,不敢相信的说道:“人?他们吃人?”司马誉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建立防线,防止妖魔的反扑,一旦妖魔过了河,突破了定洲人的防线,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虽然人类不会灭亡,可我司马誉不想人们称为妖魔的食物。”
北辰歌瑶转身回到了车中,司马誉下令继续前进,没多久车队就到了防线建设的据点,司马家在定洲深受百姓爱戴,因为他们这么多年来除了重信守诺,便是一直在为定洲的生存奔波。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定洲百姓依旧可以吃得饱穿的暖,当听说司马集结定洲人修葺红河湾防线的时候,定洲百姓纷纷自愿前往红河湾参与修建。
身为定洲儿郎,在他们眼中敌人就只有妖魔与这该死的天气,司马誉在很小的时候便懂得这个道理,不仅仅是晋王的子孙如此,就连定洲的百姓也是如此,不然北辰政又怎么会说,‘你有你的定洲’这类的词汇。
北辰歌瑶在凌川河西岸下了车马,凌川河两岸植被茂密,河水清澈且水流平稳,偶有鱼儿跃出水面,北辰歌瑶哪里见过此等景色,扭过头来对司马誉说道:“国公,我想去看看真正的红河湾。”
此时的司马誉正看着匠人与民伕堆砌城防出神,听到北辰歌瑶的声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北辰歌瑶转身就往车马走去,就在这时城防四丈高度的匠人突然指着河对岸喊道:“快看,有东西跑上游来了!”
众人急忙把目光集中过去,河水依旧平稳的流淌着,凌川河宽有十丈许,水深该有六七丈,靠人力渡河何其艰难,当司马誉与北辰歌瑶的目光向对岸望去的时候,只见对岸一道黑影腾空而起,直奔西岸猛扑而来。
司马誉惊呆了,那团巨大的黑影不是妖魔又是什么?在场兵卒阵列在前形成防御阵型,司马誉惊魂未定,只听为首的兵卒低吼一声,“就一个,阵型别乱,后退半步者杀!”
枪矛盾牌齐出,龟甲阵就这样形成了,司马誉与北辰歌瑶被包裹其中,那团黑影也同一时间落到了西岸,高足有两丈八许,一身灰色皮毛,长着狼头人身,身上肌肉发达,不然怎么可能一跃就过了河水呢?
北辰歌瑶透过盾牌的缝隙瞥到了那妖魔的真是容貌,竟一瞬间吓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司马誉大吼道:“弓箭!”龟甲阵中的弓弩手搭弓瞄准还在宣泄愤怒的妖魔,妖魔后生震耳欲聋,距离近的兵卒甚至闻到了妖魔口中的浓厚的血腥味。
北辰歌瑶自言自语的说道:“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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