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之上敌人尽数爬了上来,刀口舔血的青洲人疯狂至极,他们不顾一切的将守军斩杀在脚下,嗜血狰狞的面孔,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狂傲,就算是一个人也让城防之上的守军头疼好一会。
“哈哈哈哈!中洲人!老子上来了!就没打算活着下去!”一青洲人手中紧握虎头刀,狂暴的看着周围的守军,刀剑加身面不改色,浑身鲜血毫不在乎,四下观望,突然一名守军大吼一声握紧长矛刺了过来。
只见那青洲兵卒一把将长矛抓住,手中虎头刀手起刀落,长矛被瞬间斩成两段,只见那青洲人拿起断掉的长矛反手就刺,一名守军应声倒地,其余守军终于鼓起勇气一拥而上,青洲人就算在勇猛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没多久那名带伤爬上城防的青洲人就被硬生生砍死在人群之中,紧接着又有更多的青洲人爬上城防,其中一人半边脸已经伤的看不出模样,鲜血直流,还没站稳身形就被一支长矛贯穿了身体,可是那名狂傲的青洲兵卒并没有就此倒下,看准守城的兵卒后猛冲过去,两个人双双从城楼上坠落。
此等一命换一命的打法是何等的残酷?不惧生死的兵卒又是多么令人胆寒,守城兵卒的士气瞬间低落,这样下去城破是早晚之事,贾行咬紧牙关扫视城防战况后大吼一声,“火油!火油!”
城防之上盛有大桶的火油,此油之所以叫火油是因为它遇火瞬燃,而且水浇不灭,只要沾染必定难以制止,守城兵卒听到贾行的呼喊这才反应过来,火油顿时倾泻而下,青洲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呼喊着,“这东西伤不了我!”
贾行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大火之后的惨象是可以想象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使用这惨无人道的方法,贾行不情愿的喊出最后几个字,“点火!”
城防之上传令官大喊,“点火!点火!”传达之声荡漾开来,敌阵之中端木拓尔眉头一皱,没有人见过火油,青洲人更不曾听说有此物,只见一桶一桶的液体从城防之上倾泻而下,却不知道那液体可以燃烧。
火把扔下城防,大火眨眼烧了起来,青洲兵卒瞬间被火海覆盖,哀嚎遍野,痛苦不已,浑身是火的青洲人不顾一起的爬上城防,扑向守城的中洲人,守城兵卒的胆子被吓破了,脸色苍白竟是无动于衷,一时间双脚如同灌了铅,分毫动弹不得。
城防是上浑身是火的青洲人四处狂奔,忍着剧痛四处乱撞,两个呼吸的时间双眼便被烧的干瘪,很快手指也被烧焦,直到连喊声也渐渐小了下来,步伐也一步比一步小,最后整个人被守军从城防之上推下,周身火焰呼呼作响,啪叽一身摔成了肉泥。
城防之下大火熊熊的烧起来,青洲人被这把火烧怕了,如同潮水般开始后退,端木拓尔呼吸急促,怒火中烧,这一切都让他不忍直视,战争的残酷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咬紧后槽牙,脸上横肉一下一下的跳动着,说道:“让人都退回来!”
撤退的鼓声陡然响起,端木幼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声说道:“没想到拿东西竟能烧起来。”
“别说了!可怜那些被烧死在梦回城下的青洲儿郎啊!”端木拓尔捶胸顿足突然胸口一阵阵痛,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算端木拓尔早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可是此时此景他又想怎么能接受得了?
“那些哀嚎,那些撕心裂肺的呼喊,都是青洲儿郎最后的呼救啊!青洲儿郎不怕死,更不会退缩,可是此等惨烈何时出现过?”端木拓尔大骂起来,情绪激动到难以抑制。
端木幼材的心也是隐隐作痛,没想到中洲人竟然如此卑鄙,脱口骂道:“狡诈的中洲人,他们不配死在虎头刀下。”
端木拓尔突然狂喷一口鲜血,脱口说道:“中洲人!你们等着接受青洲人的怒火吧!”
端木幼材见状急忙上前一手扶住端木拓尔问道:“大君,你还好吗?”端木拓尔摇了摇头,忽然眼前一黑竟是从马背之上摔了下来。
大火烧了半天,城防被烧成了黑色,城下那几千具尸首也都被烧成了焦黑,烟尘弥漫,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许多人把那理解为人的味道。
守城兵卒早已经是魂不附体,这么多年过去了本想着回到都城做一名城守,然后管管都城的治安,不用去北边打仗,更不用背井离乡,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场大战来的竟是如此的突然。
城防之上有些守军在默默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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