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谢先生,你不会是顺口胡诌的吧?三十年?雷骑与黑甲军只是简单的冲撞,并没有太大的伤亡,在我看来就是给天下人演了一出戏,然后让天下人都知道魇洲后蜀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软柿子罢了。”
谢四海没有好气的说道:“你说得对!”然后对身边的兵卒说道:“秦鱼为何还没来?”身边兵卒紧忙说道:“回大人的话,秦大人已经出去三天了,小的也不知道秦大人去了何处。”
“这小子人手越少他就越有事情,简直就是在与我对着干,派人把他给我找回来。”谢四海冷着面孔看着眼前的小小兵卒,那小小兵卒急忙恳求道:“大人,你别难为小的了,上一次找秦大人,险些将小人打死,这一次说什么小人也不敢去了。”
谢四海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兵卒没有好气的骂道:“你瞧你们这点出息,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是。”说完拱手与征引道别,扔下句,“我去找个人。”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对征引说道:“征少侠你先替我代管一会,让他们把现场收拾一下。”
征引手一摊很无奈对谢四海说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谢四海远远的喊道:“没有!”然后一个人向赌坊走去,这个秦鱼哪都好,办案查人追捕样样是行家,唯独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好赌,而且赢多输少。
这段时间谢四海不在,秦鱼也定是经常出入赌坊,赢了就是醉仙楼胡吃海喝,得谁请谁吃饭,输了就去衙门边上的下酒馆喝点酒,谢四海看了看时辰,这个点应该还在赌坊赌钱,如果手气好此时应该正赢钱赢在兴头上,手气不好那应该快从赌坊出来了。
谢四海看了一眼自己这身官服想了想,最后决定去换一身衣服,毕竟官服走到哪里都太过显眼,回到瀚海剑阁换身行头这才直奔赌坊而去,赌坊并没有挂招牌,门口有两个彪形大汉镇场子,见有客人来急忙围堵上来问道:“从哪来到哪里去?”
谢四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财神爷从西边来,爷爷我从北边来,来到南边寻人。”两名彪形大汉先是一愣,然后一个急忙鞠躬说道:“先生稍等,我这就去通知主人。”
谢四海没有好气的说道:“别麻烦了,这次来我不找事,只是来寻人,人找到了我就离开了。”那两个彪形大汉互相对视一眼急忙将路让开,见谢四海闲庭信步的入了屋子才慌张的去向主人汇报。
刚刚那句“财神爷从西边来,爷爷我从北边来,来到南边寻人。”意思就是说财神爷呢都是从西边来的,不想死就别挡路,我呢是从朝堂来的,来到这里是为了找人,彪形大汉一听这是来了狠人急忙露出了职业的微笑,然后想着先去禀报,却没想到客人自己先入了场子。
谢四海十分抵触赌坊的环境,这里烟雾缭绕声音嘈杂,有酒徒、有烟客、有豪侠更有地痞流氓,鱼龙混杂皆是为了寻求刺激,当然秦鱼不同,他是为了赢钱,只听有人大喊道:“秦鱼,你是不是玩不起了?赢钱的时候没见你半途退出啊?今天怎么输钱就准备跑路吗?”
谢四海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赌桌已经围满了人,众人也是一阵的起哄,这时候一个明朗的声音笑着道:“今天手气不好,总得给我留个喝酒的钱不是?我这个人就好这口,下次一定陪好兄弟几个还不行吗?”
“我若是说不行呢?”一个赌客得理不饶人,秦鱼无奈的说道:“这位先生你已经通杀了整桌的人,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那人阴险的笑道:“时辰未到,你手中还有银钱,现在不玩了岂不是说话不算数?”秦鱼无言以对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接着玩,那人又说道:“上一次,你把我那小孙子治病救命的钱都赢了去,今天我赢光你的酒钱不过份吧?”谢四海并没有急着过去,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抱着长剑坐了下来。
秦鱼突然明白了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咬牙道:“不过份!”
这时候一个样伟岸的中年人手中握着烟斗坐到了谢四海的身边,那人挑了挑八字胡吐了一口浓重的烟,用一口标准的鹤洲话问道:“谢阁主来此是为了寻秦鱼吧?”
谢四海不敢小瞧来人,急忙拱手道:“大先生为何亲自来了?”
那人瞥了谢四海一眼说道:“怎么我不能来?还是我不够格高攀了你谢阁主?”谢四海脸皮一跳,这才知道大先生并不是来叙旧,而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