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依旧直直的盯着自己便缓和的笑了一下,这时谢四海才说道:“小先生真是高看谢某人了,谢某人虽然身处朝堂,但是许多政事,谢某人是没有权利过问的,不过小先生在鹤洲手眼通天,朝堂有什么风吹草动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小先生一听笑了,笑声开朗中略带一些无奈,若不是朝堂埋藏多年的暗桩被拔了,小先生也不会将谢四海拉到这天字号雅间来,转念有意向难不成谢四海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朝堂的暗桩被拔了?想到这里小先生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看着谢四海又问道:“谢阁主,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有什么事你可不要诓兄弟我啊。”
谢四海啊了一声笑着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诓自家兄弟呢?鹤洲什么样子你不清楚主公还不明白吗?大小先生可是鹤洲的中流砥柱,主公虽然年迈却明白着呢。”说着拍了拍小先生的肩膀说道:“放心就是。”
这时候大先生看了一眼小先生,两个阴险狡诈的兄弟不用说话瞬间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只听大先生说道:“之所以有这个疑问,主要原因是因为昨天海港的一个据点被人一锅端了,五十多名兄弟一个活口没留,甚至连镇场子的二品高手也被肢解了。”
“肢解?谁这么残忍?”谢四海眉头紧皱的问着,秦鱼不假思索的说道:“二品?怎么可能?整个鹤洲又有几个修为超过二品的?”说着看了一眼大先生又看了一眼谢四海,这不用说了,超过二品实力的在场就有两位。
这时候大先生从怀中摸索出一个鳞片状的物件,轻轻往桌子上一放,谢四海瞬间不淡定了,秦鱼急忙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就连陈月白与陈文正父子二人也安静了起来,谢四海与征引互相看了一眼,就听大先生说道:“这是我的人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很像鳞片,不过坚硬异常,火烧不化,锤打不碎。”
谢四海眉头紧皱,已经没有了刚才嘻嘻哈哈的样子,思绪飞速转动,手却不自觉地将那鳞片状的物件拿了起来,大先生还要说些什么,小先生急忙伸手阻止,然后对谢四海说道:“谢阁主见过?”
谢四海点了点头没有理会小先生,而是对身边的征引说道:“征少侠,你瞧瞧,是不是与你见到的那块一样。”征引接过鳞片状物件仔细打量一番点了点头,征引与谢四海同时看向大先生,大先生急忙问道:“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不妥?哪里不妥?”
谢四海喝了口酒说道:“我也不隐瞒什么了,这东西前两天我们也见过,就在灭门案的案发现场,而且也去过盟府了,公孙静尧老学究告诉我说是鲛人的鳞片,可是毕竟鲛人只在传说中存在,我不敢相信更不敢断言。”说到这里大小先生哪里会信,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次达成共识,那就是谢四海在诓骗自己。
“不过我可以告诉二位先生的是,如果此物真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么绝对不是瀚海王庭所为,请二位先生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谢四海说完看了一眼大先生与小先生,小先生急忙笑着道:“一个据点而已,我并不在乎,不过我们兄弟二人最担心还是王庭这边的动向,虽然我们做大了鹤洲最强,但是一切还都要顺从天意,顺从瀚海公孙的王命不是。”
谢四海平心静气的说道:“小先生能有这份觉悟,谢某人佩服,希望二位先生能在鹤洲继续壮大,不仅帮扶鹤洲百姓,更要维护瀚海公孙。”小先生急忙一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是一定的!”
谢四海见状也是站了起来,然后说道:“多谢两位先生的款待,不知我能否去一趟二位先生的据点?”见大先生与小先生还有犹豫,谢四海便指着桌子上的鳞片说道:“没有别的意思,这东西毕竟也出现在二位先生的据点,再说明城岛大小案件皆归巡查司调查,五十多人的人命案子我总得到现场调查一下不是?”
小先生看了一眼大先生,大先生急忙说道:“不是我们兄弟二人不想让谢先生前去,倒是那案发现场实在惨不忍睹,鲜血碎肉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而且发现的时间也比较久了,到处是驱虫苍蝇,腐臭味更是刺鼻。”
谢四海很平静,脸色更是坚毅,说道:“无妨,巡查司就是做这个的,若是连这个也不能克服,不如我跟着二位先生干。”大先生与小先生面面相觑一番,最后也只能让谢四海前去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