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才想明白,天下之大绝对不会只有我征引一个人想到了这些,那高墙里面的朝臣,那高墙里面的统治者没有人是白痴,我能看见的,他们就看不到吗?”征引的笑容越来越无奈,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一字一顿的接着道:“他们不过是选择视而不见罢了。”
听了这话谢四海沉默了,大公子公孙阙失踪了以后,自己不也是对整个鹤洲也失去了信心嘛?两个被命运左右的人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他们虽然想法不同,出身不同,但是却有相同的目标。
“征少侠,天下之大,你要游历到何时呢?”谢四海越看那窗台就越觉得不对,眉头紧锁,一边思考着一边竖起耳朵倾听着征引的想法,征引眨了眨眼睛说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我知道想要成大事就必须有计划,有目标,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邱春然告诉我的。”
“邱家老三?”谢四海笑了,脑海中突然萌生一个想法,这个征引会不会是邱家布下的棋子呢?他不敢想也不能这样想,邱家势力庞大,虽然在中洲梦回城依旧中规中矩,不过八百多年你的根基在那里摆着,学子门生更是遍布天下与朝堂,这难道就不会让北辰皇族忌惮吗?
征引点了点头轻笑道:“没错,在梦回的时候,他总喜欢约我在邱家门口的茶馆喝茶,那里的茶很贵,可我并不喜欢那个味道。”在征引看来,那不过就是泡过热水的树叶子罢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壶茶水要那么多钱,甚至可以超过了普通人家一年的支出。
他问过邱春然,为什么宁可花重金喝茶也不拿这个钱去救济更多的人,邱春然只是笑,并没有回答征引的问题,而是换个角度解释道,“等你真正拥有权力的那一天,或许就能看得更加清楚更加明白了,世人值得同情,却不值得可怜。”
直到现在征引也没明白邱春然这句话,这到底是说的是什么?难道有权有势了就会视人命如同草芥了吗?还是说自己有权有势的时候也会选择视而不见呢?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索性便放弃了,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自己能明白吧。
谢四海叹了口气道:“世间之事就是如此,那些大人物又有多少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又有多少人是站在顶端的,又有多少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着,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备受煎熬罢了,你所看到的大人物在更大的权力与势力面前不过也是小人物罢了。”
“那至高无上的君王呢?”征引问道,谢四海摇了摇头也不知打该如何回答,这时候谢四海疑惑的说了一句,“这木料怎么如此新?”征引急忙靠了过去,摸了摸也表示出不解,这据点应该建立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从木料的切面来看,这该是新建的。
这时候秦鱼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虽然依旧是难以忍受腥臭腐烂的味道,却还是坚持回来调查现场,谢四海转头看去只见秦鱼已经吐得眼眶通红,眼窝深陷,脸色更显苍白没有血色。
谢四海关切的说道:“秦鱼,别太难为自己。”秦鱼走进谢四海轻声说道:“下面是空的没错,不过却是很深,刚才我就在想为什么这个据点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或许它应该在底下。”
“那这个房子又是什么?”征引眉头紧皱,谢四海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个屋子是幌子?真正的据点该是在地下?”秦鱼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被切断的门窗,附过身来闻了闻接着说道:“这里是新的木料没错,或许真正的案发现场应该在底下,这个据点应该也在地下。”
谢四海看了一眼脚下,又看了看整个屋子以及院落,问道:“这满院子以及整个屋子都是大小先生做给我们看的?”秦鱼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么大手笔到底是在掩盖什么?谢四海想不明白,征引与秦鱼更想不明白。
秦鱼猜测道:“或许他们两兄弟将地下封起来是为了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虽然他们就是干这个的,不过我也很想知道连他们俩兄弟都不敢直面的东西是什么。”
谢四海手扶着切断的窗户轻轻一跃出了屋子,征引与秦鱼紧随其后,三人围着屋子外围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的漏洞,这时候征引提议,“挖开它!”
谢四海知道除了挖开已经是没有其他办法了,示意让征引与秦鱼躲开,手握名剑击浪猛然出鞘,随着一声大喝,名剑击浪横挥出去,剑气纵横何止百丈,只见木质房屋瞬间被夷为平地,就连脚下的沙土也被剑气瞬间带走。
风沙散去,三人定睛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那木质房屋的下面,大概一丈深浅的地方果真有一道铸铁打造的通往地下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