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留生一脸的平淡,从自己来到鹤洲到现在,他见过太多的不可思议,虽然知道海妖的难缠与恐惧,却也没比八百里妖城的妖魔好对付多少,经过上一次的生死搏斗之后,具留生深深的体会到了海妖的难缠与凶悍。
“这里的鲛人与八百里妖城的妖魔不同,那里的妖魔皆在陆地之上,西海的鲛人却是从海中爬出来的,相比之下不好对付。”谢四海看着秦鱼与那三个捕快低声说着。
具留生点了点头说道:“谢阁主的话在下十分认同,鲛人与鱼人皆生存在海中,别说是我辈驱魔人,也许就是那风行者恐怕也难以入海吧。”
苍雄站在一边安静的听着谢四海与具留生的谈话,这个从东方来的驱魔人说起话来总是文绉绉的,听起来很是不舒服,苍雄就在想该不会是驱魔人都这么说话吧?
这时候具留生终于谈到了正题,“谢阁主,敢问谢阁主那天呵退鲛人的是何剑诀?在下游荡云荒大泽多年,为何从未听说过?更是没见过?”
谢四海犹豫一下,想了想道:“几年前在下陪同公子阙前往中洲梦回共学,那天夜里大船抵达排云港湾,也就是那天公子阙与排云港湾一同消失在白光之下,不过我却是侥幸活了下来。”
苍雄听到这里更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谢四海,原来师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排云港湾一夜之间从云荒大泽上消失的事情,早已经成为了过去时,不过每当人们谈论此事之时,都会由衷的感叹,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到。
“想必是惩罚者救下了谢阁主吧?”具留生胸有成竹的朗声说道,谢四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具留生,张口问道:“具先生当时也在?”
具留生一本正经的笑着,缓缓摇头道:“谢阁主不要误会,那个时候在下还没有从白光中活下来的本事,自然是不在的。”
谢四海追问道:“具先生为何对那天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
“家师白不语曾到过现场,却也没能留住那半妖推动者。”具留生表情依旧恭敬有礼,苍雄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暗自骂了一句假正经。
又听具留生说道:“那天在场的好像还有大妖龙鹰,惩罚者钟山百尺兄弟二人,以及半妖推动者,至于风行者到没到场师父并没有提及。”
谢四海突然沉默了起来,双目赤红的低下了头,如果那天自己也有从白光中活下来的本事,公子阙是不是就不用殒命?想到这里谢四海悄悄别过头去。
苍雄一听大妖龙鹰急忙追问一句,“大妖龙鹰?是传说中的妖魔吗?”
具留生点了点头道:“正是当年与人皇北辰星霄争夺云荒大泽控制权的大妖龙鹰,不过我听说大妖龙鹰并不喜欢战乱,所以当年的大妖才会妥协投降,不然任凭人类如何团结,又怎么可能是妖魔的对手?”
“这怎么可能?”苍雄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谢四海也是一憎,人们口口相传人类联军打败了妖魔,并把妖魔驱赶至红河湾以东,怎么与具留生说的不一样呢?
具留生依旧是微笑的样子,那张脸干净的如同白纸般一尘不染,加上他那谦卑客气的性格,或许只有苍雄看不顺眼吧。
谢四海终于从自己的悲伤情绪中挣脱出来,红着眼看向具留生低声问道:“那么多人都在,为什么没有人制止?”
具留生撇了撇嘴回答道:“谢阁主还请不要激动,当日到底是什么情况家师并没有详细的与在下说明,至于为何没能制止,在下觉得或许是因为已经来不及了吧。”
当然这些都只是具留生的猜测,不过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释放的白光?或者又是谁引得白光降世摧毁一切?
谢四海不知,苍雄也是不知,具留生更是不知,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谢四海是当局者,具留生则是倾听者,至于苍雄只能算是道听途说,当局者除了白光没有看到任何值得关注与怀疑的东西,至于倾听者知道的一切却都是白不语转述给他的。
谢四海又陷入了沉默,公子阙的陨落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疙瘩,在谢四海看来倘若自己的修为高一些,或者发现的早一点,那么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如果公子阙还活着,那么主公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和善一些?
想到这里谢四海只能无奈的摇头,或许只有接着往下走才能忘掉所有不幸的往事吧?
强大如那白光,弱小如那毫无抵抗能力的普通民众,不管是谁皆被限制在这命运的轮盘之下,任凭命运的摆弄与捉弄。
脚下的雾气竟有上升的趋势,刚刚还在脚踝的薄雾此时已经升至膝盖了,苍雄用手挥了挥问道:“师父,这雾好像越来越大了。”
谢四海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脚下越来越厚重的雾气对具留生说道:“具先生,可曾见识过此等雾气?”
具留生略有所思,手托在下巴上思索良久,好一会才提气说道:“在下在八百里妖城见过,不过没有现在的情况诡异,实在瞧不出是何人所为,又是何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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