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越川用力一挥,叶殿坐的那张椅子瞬间被劈成两半,动作看起来简单速度却快的惊人。
石达从拓跋越川手上接过铁剑仔细那么一看,锈迹尽然被拓跋越川除掉了三分,只听拓跋越川说道:“这是我最大的限度,这把剑到底会成为什么样子都由使用者说了算,铁血传承千年,这把剑也传承了千年,它沉寂过,光辉过,当然也疯狂过。”
“在众多使用者中,你父亲是最称职的铁血剑豪,也是最强大的一位,之所以锈迹未除是因为你还没有打从心底的承认自己,当你接受铁血剑豪这个称谓之时,铁剑身上的锈迹便会消散。”
拓跋越川没有直接告诉石达除锈的方法,因为从石达一进营帐他便看出来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还没有做好继承父亲意志的准备,所以他只能饶了一个大弯去说明这一切,可能要很久以后石达才能明白那句‘当你打从心底承认自己’这句话的意思。
“大人,你说的太复杂,我听不懂。”杜深一边摇头一边捡起那被劈成两半的椅子,随口说了句,“生锈还这么锋利,好剑!”
“锈是剑给人的假象,用心你才能看到这把剑到底有多锋利。”话音刚落就听营帐外有人说道:“大元帅有令,请拓跋大人移步中军大帐。”杜深一听笑了脱口骂了句,“他娘的,终于能出去了。”然后对营帐外的人喊了句,“老子的刀呢?”
众人齐聚叶殿的中军大帐,一切安排妥当后叶殿把寒枪交到拓跋越川手上,然后把那断掉的金色叶头钗拿了出来,说道:“你拿着吧!算是一个念想。”拓跋越川摇了摇头道:“红桑虽是我的妻子,我爱她,但也是你的妹妹,你爱她并不比我少,这个念想还是你留着吧。”
拓跋越川的情绪很低迷,脑中一直有一个冲动,就冲出雷骑的大营,直奔八百里妖城救出红桑,就算救不出见上一面也行,或许至少得到她的原谅,想的正出神,叶殿拍了一下拓跋越川说道:“出发吧!”
明都城四季如春,整个东部魇洲好像只有静雪城最冷,那是个连妖怪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叶殿一守就是二十余年,与黑甲军打了二十余年。
诸葛珏的书房堪比大殿,一个字大,与朝堂大殿不同的是这里多了许多东西,到处是堆满书的书架与摆满武器装备的架子,满几案的折子似乎永远也看不完,诸葛珏一身朝服依旧穿着,要知道时间已经是夜里了,早朝议事是上午的事,宫人提醒道:“国主该更衣了。”
诸葛珏淡淡的问了句,“什么时辰了?”坐在诸葛珏身边的诸葛雷城说道:“大哥,子时刚过,探子回报说叶殿接到旨意后并没有立刻折返,而是去见了司马誉。”
诸葛珏哦了一声道:“明个儿初几?是不是有早朝啊?”宫人轻声答道:“初一了,是大朝。”诸葛雷城不依不饶的说道:“大哥,那小子见的人可是后晋的国主司马誉啊!”终于诸葛珏不耐烦了,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事我知道。”
“大哥知道?那怎么能继续放任他,该抓起来问罪,私见他国国主可是通敌的重罪!”
诸葛珏把手中的折子往诸葛雷城身上一扔,说道:“看看这些折子,哪一个你能干?但凡有一样你做的出色,孤也不至于把自家兄弟的东西分给外人。”听了这话诸葛雷城沉默了,诸葛珏接着问:“南方水患你能治吗?”诸葛雷城想了想只能摇头,“静雪城驻防抵抗黑甲军你行吗?东部沧龙雪山的雪灾你能行吗?”诸葛雷城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前不久的瘟疫你又是怎么给孤办的?知道因为这件事天下人是怎么评价孤的吗?”
诸葛雷城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国主息怒,那件事是臣弟监管不力!”
“下去吧!别做得太出格,要看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又能做什么事,如果弄不明白,那你就走吧,有多远走多远。”诸葛珏目送自己的弟弟离开,这时候赵大家矮着身子走了进来,说道:“国主,叶元帅已经过静雪城了,随行的人除了一阵雷骑,还有拓跋越川以及一个大胡子的男人,看样子并不是军武出身。”
“查!”诸葛珏没有多说一字,宫人允诺退下,徐徐而行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诸葛珏的眼中不能有他看不清的东西,杜深有威胁吗?答案很明显没有,至少现在没有,一个连朝堂都上不了的人都不肯放过,可见诸葛珏有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