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依旧能听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不明物,距离很远却行动迅速,声音虽然已经压的很低了,可是拓跋越川依旧听得见,他在心中默默数着有多少,仔细盘算之后才发现竟有不下百只。
难道自己还没见到妖都就折在这里了吗?他不敢多想,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既然决定了,哪怕浑身碎骨,哪怕成为枯骨被挂在树上,他也认了,不过在那之前至少让他见一面红桑,与红桑说一句话也好。
跟随自己的东西越来越近,那些不知名的东西很聪明,开始只是远远的跟着,很快就形成了钳形攻势,而且飞快的围了上来,拓跋越川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包围,可四下望去依旧见不到任何魔物的影子,难不成那些东西会隐身?还是会遁地呢?
就在拓跋越川盘算的时候,脚下一滑瞬间就被拌了一下,还好一身修为没有荒废,身子轻轻一跃整个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完美落地,落地之后他才感到害怕。
他行进的路线异常平坦,刚刚更是观察的清清楚楚,难不成地下窜出了什么东西想要把自己绊倒不成?想到这里拓跋越川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条黑色的触手,正一点点的缩回土里。
说时迟那时快,拓跋越川手中虎啸幼牙枪急刺而去,眨眼间就刺透了那条黑色光滑足有手臂粗细的触手,奇怪的是那条触手并没有任何痛感,依旧缓慢的向土里缩。
看样子就像一条黑色的超大个蚯蚓,拓跋越川嘲讽道:“难道是蚯蚓成精了?”正自说自话的时候,白色的液体从触手中流了下来,拓跋越川急忙收回虎啸幼牙枪,来不及观察更来不及多想转身继续赶路。
又行了三十余里这才停下来休整,让拓跋越川奇怪的是一路行来竟是没发现任何水源,难道妖魔不需要喝水的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解开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口,原本没有一丝风的树林突然吹来一阵诡异的凉风,枯树摇摆,树上的骷髅头噼里啪啦的掉到地上。
拓跋越川冷冷看了一眼,这些骷髅应该挂在树上很久了,骨头上甚至有被岁月侵蚀的痕迹,看了一眼地上模糊不清的车辙痕迹,心中想着,这到底是谁?如果真是人类为何敢来此地?来此地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脚下的土地开始颤动,枯树摇晃的更加剧烈,就连拓跋越川都觉得不可思议,方圆百步就如同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一般,仔细一听才发现那些包围自己的不明物体距离自己已经不出十步了,拓跋越川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东西是怎么跟上自己的,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包围的,他现在想的是自己还能走多远,还能不能看到妖城的妖都。
终于那些不知名的魔物破土而出,样貌丑陋浑身又粘又滑,黑黢黢的身体更是令人作呕,拓跋越川扫视一圈才发现这些东西就是粗壮的蚯蚓,个头大的吓人,竟比成年人的腰围还要粗。
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听得懂自己的话,拓跋越川朗声说道:“在下魇洲拓跋越川,今日孤身闯妖城实属无奈,不管生死我都要见妻子一面,还请各位放我过去。”
本以为妖魔听不懂,却没想到妖魔竟然开口说话了,“这个人功夫了得,肉质一定很棒,听说大王要结婚了,我们正好用这个人类做礼物,大王一定会很开心的。”说着那些一人高矮的肉墩子兴奋的向拓跋越川聚拢而来。
拓跋越川从踏足八百里妖城的那一刻,生死早已经不重要了,见能听懂人类的话,便又说道:“请各位给我让个路。”
那些肉墩子你一言我一语唠的不亦乐乎,不过并没有停止对拓跋越川的包围,拓跋越川紧握虎啸幼牙枪低吼一声,“来吧!我倒要看看妖魔有多恐怖。
话音未落先发制人,一记长枪突刺快如闪电力道更是如同惊雷,不出手不知道,这一枪竟把眼前的路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挡在最前面的肉墩子就这样被拓跋越川无情劈为两半,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到其他肉墩子的行动,依旧继续向拓跋越川聚拢,这样打下去很快自己就会力竭而亡,这可不是拓跋越川想要的。
那魔物虽然蠕动简单,可是包围圈却把自己围的是水泄不通,拓跋越川调转枪头怒喝一声,长枪炸裂,虎啸龙吟般硬生生撕开一条求生的道路,来不及多想踩着那些肉墩子的尸身便跑了过去,冲出去的一瞬间拓跋越川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妖魔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