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以及载着春意的冷风。
我收拾好行李,又呆呆的看了它们一会,然后铺开一张纸,写下留给母亲的信。泪水,难以自抑的滴落,在纸上慢慢散开。
我想说的,绝不是仅仅只有一句句苍白的——‘对不起’。
然而此时,外面出人意料的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那声音并不熟悉,自己猛的警觉起来。
“戚凄,在吗?”
是他,是川壑的声音。我默默的来到墙边,想起曾经,也这么与你隔门以对。
“戚凄,你要离开了,对吗?你还会回来吗?所有的一切,小安都告诉我了。”
他的声音,似乎有哭的痕迹;他的语气,分明还带着埋怨。
“你这个傻姑娘,你为什么不肯打掉孩子,为什么要一次次将自己至于被他伤害的轮回,你傻吗?嗯?你是傻吗?”
我分明听到,他的手,像你一样正在狠狠的拍打着门。
如果是你,如果现在站在门外的是你该有多好,像他那样,对我深情、专一、不负痴心。
可,这终归只是自己的奢望。我的指尖,狠狠的扣进墙壁的泥灰里。
“川壑,你知道吗?我做不到。我也被父亲抛弃过,我做不到再去抛弃自己的孩子。那种痛,我尝过……”
“对不起,川壑。你我之间,永隔山海。”
“可……可你也不能把自己送入几乎注定的悲剧里!你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他愤怒的拍打着门,怒吼着。自己则无力的沿着墙壁倒下,双手拼命的捂住耳朵。
“不……不……你说的不对……不对。孤默哥哥知道我怀孕后,向我道歉了。他还答应我,为了孩子,为了我,他都会改,他全会改的。”
我流着泪,不停的说,可这些,自己真的信吗?真的信吗?
我抱住自己,用自身的温度温暖着身体。
“他答应了,他答应了的。我信他,必须信他,我没得选。”
外面,很久没有回应,只有花瓣落下的声音。就这样永远的沉寂,再无回响。等到我拖着行李,打开门时,门槛上,似乎已沾满了泪水。
“你是最好的。只是,这世上的尘缘乱了我们相识的次序。”
自己空空的呢喃,然后穿过那条悠长、又漆黑的小巷,在走出这片于黑暗中悄悄破败的贫民区后,最后望了它一眼。
而你,已经站在路边的一辆商务车旁,等我。远远的,解下自己身上的风衣,迎着风来的方向,紧紧的裹住我。
“孤默哥哥,戚凄还可以信你吗?我想听你说,这对戚凄真的很重要。”
自己再次试图钻进你怀里,拼命寻找着曾经有过的温暖与庇护。
“一定可以。这一次,我保证!”
你紧紧的抱住我……
车驶出城市,驶入一望无际的原野。草木在风的作用下向一侧齐齐的倾倒。
你驾着车,我躺倒在你腿上,目不转睛的望着你,像是在寻找着希望和一份答案。
“孤默哥哥,你知道吗?戚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了你和孩子,妈妈已经不要我了。”
“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你再对我不好,戚凄会死的。”
外面的云很轻、很轻,你一直直视着前方,默不作声。自己含着泪,从未有过的紧紧的依偎着你。
“怀孕好恶心,要是有樱桃就好了。”
然后,贪恋着你的体温,慢慢的睡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于一百多公里外的B市的一套别墅中。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身旁,空空一片。
别墅很大,雍容而华丽,自己不禁想到了一个词——金屋藏娇。
或许,我现在终于真正的成了一个情妇。
自己光着脚,四处流连于各个房间。它们奢侈异常,如梦似幻,如同宫殿,可自己却注定,永远也不会是倍受你疼爱的公主。
这时,外面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那是你的声音!
你没有走,你没有就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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