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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执法弟子从茅屋中拖出了何礼的尸体,说道:“常队长,这人叫何礼,是外门袁寿长老的弟子,咽喉被强力洞穿,死得太惨了。
要是让袁长老知道是谁杀了何礼,以袁长老的暴脾气,还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断啊!”
一位身材高大的执法弟子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我叫常平,是执法堂执法队队长,你们几个,到底是谁杀死了何礼?”
穆获突然抢着答道:“何礼是死在俞阳的屋子里,当然是他杀死的!
这还用问?要杀要刮,你们来对付俞阳就行了,我们都是看客。”
“穆狗,你胡说,明明是你带着何礼来杀已经负伤的阳哥。
尤其是那个何礼更是无耻,恶奴欺主,他一个武道修士,要杀还仍是凡人的阳哥。
阳哥出于自我防卫,才出手杀了何礼。”雷大牛急切地说道。
“对对,雷大牛,你真的不蠢啊!确实是啊,是俞阳出手杀了何礼。
杀人偿命,赶快把他抓到执法堂乱棍打死,为何礼主持公道,同时也为袁长老出气。”穆获抢白道。
雷大牛发现自己说话的漏洞,竟被穆获抓住了,急得直跺脚。
“穆狗,你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呢?我的意思是说,何礼他该死,我们阳哥是正当防卫!”
一旁的执法队长常平突然指着俞阳说道:“俞阳,何礼果真是你杀的?”
俞阳的“本命武象”还未觉醒,连傻子也知道,一个凡人,怎么能杀死一个炼气境元后期的武道修士?
常平当然不相信俞阳有这样的实力。
若是俞阳真有这样的实力,他应该早就被收为外门弟子了,怎会进入宗门四年还只是一个杂役弟子?
俞阳没有打算隐瞒,正色说道:“今天是穆获带着何礼等人闯进我住的屋子来杀我。
乱斗之中,何礼被杀死,不过,这个恶奴,他死有余辜。”
俞阳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点余地,说的是“乱斗之中”,杀了何礼。
“既然你自己承认了,这说明何礼真是你杀的。
不过,宗门有宗规,杀死外门或内门弟子者,一律处死!来人,把俞阳押回执法堂,听从执法长老处置。”
常平一断喝,突然数个实力强大的执法弟子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把俞阳死死地按在地上。
这些执法弟子,都是内门弟子中的精英,修为实力均在炼气境大成期以上,以凡人俞阳的实力,想反抗那是万万不能的。
“把穆获放了吧!”常平大声道。
听了常平的命令,原本数个准备捉拿穆获的执法弟子,立刻四散开来。
常平心里很清楚穆获的背景,他可是云霄国兵部尚书之子。
以穆家的实力,在整个青凤剑宗,没有人敢为难穆获。
何礼原本只是俞阳的奴仆,更何况他现在已死,谁还再会为他出头。
而俞阳就不同了,虽然他是镇北侯的嫡孙,但如今镇北侯已经病入膏肓。
镇北侯之子俞天风在八年前突然失踪,至今杳无音信。
自从镇北侯大病之后,云霄皇族就再也没有提过镇北侯,就当世上再无镇北侯。
原本与镇北侯府有关系的名流世家,纷纷与侯府切割,实际上镇北侯府已经败落,偌大的侯府,再也无人问津。
而侯府后人,当然也不会再有人重视。
镇北侯嫡孙俞阳就是如此,俞阳来到青凤剑宗当了四年杂役弟子,青凤剑宗高层,竟没有一人为俞阳说话。
别说关照,甚至不曾有人过问一句,俞阳倍受欺凌,作为执法队长常平当然是心知肚明。
“穆获才是肇事者,为什么不抓他呀!我们阳哥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你们执法队是怎么办事的?这也太不公平了。”雷大牛大喊道。
“雷大牛,你喊什么!人家穆获是穆尚书的爱子,穆家深受皇帝陛下的器重。
穆获的大哥穆占又是神枪阁的内门弟子,前途更不可限量。
俞阳能比得了吗?他只是一个没落侯府的废物而已。”常平没好气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