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贪婪地盯着猎物。
袁寿当然是不信的,这种事情,闻所未闻,他自己也想知道其中的隐情。
“袁长老,何礼与穆获一起闯进我的住处,见我躺在地上,欲灌我毒药。
先是灌毒药不成,又要拿剑杀我,在混乱之中,我击杀了他,是我杀的,我并不否认。
这个恶奴如此欺主,按我们云霄国的律法,何礼罪该万死,死有余辜。”俞阳慨然说道。
“俞阳,你一个小小的蝼蚁,也有资格说如此大话,本宗有铁则,杀死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者一律处死。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袁寿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
袁寿太生气了,小小的杂役弟子,还拿云霄国的律法来压他。
俞阳马上反驳道:“袁长老,我想,你说宗内铁则时,有意忽略了两个最为重要的条件:一是两人公平决斗时除外;二是当自己的生命遭受到严重威胁,正当防卫时除外。”
“我击杀何礼时,正符合铁则的第二种情况,有在场的杂役弟子雷大牛为证。
三天前,穆获和何礼等人当众围殴于我,这也是很多外门弟子都亲眼所见的。”
“众所周知,何礼是我镇北侯府的家奴。
别说何礼他成了青凤剑宗的翘楚,你袁长老的弟子,他就是成了神成了仙,他仍然是我镇北侯府的家奴。
恶奴欺主,按云霄国的律法,何礼将会被凌迟处死。
我镇北侯府现在是没落了,请各位记住,我父亲俞天风失踪前,可是一位地灵境地极期的强者。
若是他哪一日归来,看到他的爱子,我俞阳,整天受一群乌龟王八蛋的鸟气。
他老人家会不会盛怒之下,将那个混账王八全家都杀光?”
俞阳朗声而谈,他坚毅的眸光,直盯着外门长老袁寿。
曾经是“大衍剑皇”的俞阳,其意志力量之强大,哪里是袁寿所能比得了的。
袁寿看到了俞阳的目光,仿佛突然闯出一头恶兽把他拖进万丈深渊,吓得他马上转过脸去。
袁寿心中莫名的怦怦直跳,他突然沉默了。
与刚才盛怒之下,欲要杀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当然,俞阳的话说得也很有道理。
镇北侯当初可是地灵境天极期的强者,曾经带领六十万雄师,抵挡了北弦帝国无数次的进攻,为云霄国北疆的稳定立下了汉马功劳。
虽然老侯爷现在一病不起,又受到了皇室的猜忌,但镇北侯府在军中到底有着多么强大的影响力,谁也说不清楚。
老侯爷一生结交无数英豪,万一有强者为俞家出头,那将会是极不好惹的主。
袁寿开始是想要杀俞阳的,哪怕执法堂不处死他,他袁寿也要出手当场击杀俞阳。
但听了俞阳的话,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镇北侯府的水有多深,关键是没有人试啊!
他现在反而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对俞阳出手。
万一真如俞阳所说,哪一日,俞天风飒飒归来,发现自己的儿子死了,那还不得与他拼命啊!
俞阳挺胸而立,身形刚劲挺拔,眸光坚毅。
虽然身上血迹斑斑,但浑身散发着勃勃英气,那是一种锐意生发之气,更是一种昂扬向上的蓬勃之气。
这种气势,在场的各位长老和执事都不曾见过。
若不是俞阳杂役弟子的身份,人们会有一种当世强者莅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