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米尔培养出了什么样弱小的骑士,是吗?”
白羽耸耸肩。“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你很强。最近那次大赛上的夺冠热门,烛骑士薇薇安娜我见到过了,她性格真虚伪,喜欢摆出优雅的姿态,不过她在你面前大概没办法很优雅。还有那些弱小的,自以为是的无胄盟成员我也见过了,都说得一口好相声。”
锏又一次沉默了。她大概是酝酿自己的真实想法。最后,她终于说道:
“我总觉得,你们罗德岛,往哪儿都会插一脚——不管是整合运动、切尔诺伯格、龙门、卡西米尔,还是维多利亚,抑或是哥伦比亚、萨尔贡……无论在哪,都能见到你们的影子,现在你们又将你们的手伸入了喀兰。”
“喔?我对颠覆一个国家的政权完全没有兴趣,尤其是搞阴谋,更甚的,是会死人的阴谋。”白羽又斜着眼瞧了瞧她,书合起放到桌子上,接着将酒喝完,站了起来,“你看看那雪……”
蔓姝院的火炬在远处圣山上闪烁,初雪小姐此时就待在那里,或许在祈祷。雪总是能让白羽想到很多,尤其是想到一个人。
锏在白羽说出“阴谋”两个字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不得不说,她把自己的身体控制得很好,但是力量、速度还是细微表情的把控,她都做得几乎天衣无缝——
不过,依旧是一个原因:白羽不是一般人,他不用眼睛去看。
“你好像有点紧张。”
锏把杯子放了下来。“不用阴谋,如何击败像你这样的强者?”
“说得好。科西切也用了阴谋,差一点也击败了我,但也是差了一点。”白羽说,“看看那雪——我的意思是,雪是很美的,雪崩就不太美了,为什么有人喜欢雪崩却不喜欢雪呢?罗德岛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阻止雪崩,但是保留雪,对吧?”
他回过头,这时候锏倒是看向了他。
“银灰先生真聪明,”白羽说,“竟然请了罗德岛,尤其是邀请了博士,因为他知道邀请了博士,就能同时邀请我。他做了两手准备:博士负责阻止雪崩的发生,我负责在雪崩发生之后,把雪崩推回去——我指的是,真正的把雪崩推回去。”
锏微微摇了摇头。
“你是个巨大的阻碍,”她说,“可我想尝试尝试,如果能在战场上击败你,那是对我来说莫大的荣耀,比我在卡西米尔竞技场上所获得的荣耀都要大。如果不能在战场上,而在其他方面也能击败你,就已经足够了。愿你在喀兰旅游愉快,希望政治的丑恶并不会打扰你的心境。”
“谢谢你的祝福。”白羽有些笨拙地回了一个卡西米尔的骑士礼,“我喜欢雪,我曾认识一个和雪有关的朋友,在乌萨斯,我真希望她也能来喀兰看看,这里足够和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她不能来,”锏说,“她死了,是吗?跟乌萨斯和切尔诺伯格扯上关系的,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哦,没关系,没关系。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而我一个一个记下了,罗德岛记下来了。对抗住了遗忘。遗忘,是最大的敌人。”
锏做了一个标准的卡西米尔骑士礼,退了回去。她大概会坚持她的政变计划,白羽也无心把这些东西告诉银灰。sharp会过去拦住她的,像无事发生。
只要没有无辜的人死亡,白羽并不关心喀兰这个地方发生些什么。
反正他什么也改不了。雪比命运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