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性格,碰到今天的事情不会不来的。遇见他,二人也好搭上线,自己就可以趁机见到李婉儿。
屈指算来,不见面也有些时日,不知她今朝是怎地模样。
程大雷看着楼下时,也有人在岸边静静看着他。
百里胜身旁立着一白衣书生,四十岁左右年纪,长须垂胸,面目有些儒雅。
“白先生,今日天下藩王大多聚在此地,以你所言,日后谁能成事?”百里胜淡淡问道。
其实这次赴京的藩王毕竟是少数,多是他们的子弟或者信得过的人。但多多少少,能看出他们主子的脾气。
白衣谋士名唤白山川,他目光看着最高处的程大雷。
“此子日后必然是帝国的心腹大患。”
“何解?”
“场上诸多人,有人爱酒,有人爱诗文,有人追逐敬酒的歌姬,唯独此一人,专注在这艘楼船上。如此心胸,一见便知高下。”
百里胜点点头,眼神变得有些沉重。
他忽然笑笑:“先生请了,今日戏台子已经搭好,我们该请正主出来唱戏了。”
“侯爷请。”
二人并肩踏上楼船,程大雷独坐三楼饮酒,只是瞧着船上形形色色的人。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还不分我一碗酒。”
身后忽有一道声音响起,程大雷并没有回头。道:“酒都在这里,怕的是你喝不尽。”
哈哈一阵笑声,李行哉来到程大雷身边,自顾自坐下,又自顾自给自己斟满酒,放在面前一饮而尽。
二人相对而坐,目光望着窗外的月色水色,听着耳边歌声乐声,沉默半晌之后,李行哉方才开口。
“程大雷,你可曾想过,你我竟也能坐在长安高处,饮酒话江山。”
程大雷摇了摇头,二人关系不错,但出身却截然相反。一个高高在上帝国六皇子,出生便是奔着治天下去的。一个出身草莽,睁开眼第一件事想的便是如何填饱肚子。
“怎么你一个人来的?”程大雷问。
“怎么可能是我一人,路上不太平,随行还有几个护卫,我可没有你的本事。”
程大雷撇撇嘴,忍住抽他的冲动。李行哉明知自己问的不是这些,反而顾左右而言其他,可话程大雷也不好挑明。
月色比水色更浓,李行哉锦衣华服,相貌标致。只是一条腿毕竟有些旧疾,想来也是美中不足,令人唏嘘。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李行哉的目光一直瞧着楼下,忽然道:“瞧,那就是玉雀。”
程大雷顺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虽然隔得较远,看不真切,但也能瞧出几分妩媚。
“啧,果然是个尤物。”
“程大雷,你可不要乱动心思。”李行哉道:“这样,你帮我把她搞到手,我也同样送个人给你?”
程大雷顿了顿,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