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都是以快打快,以巧打巧的法子,一柄大刀在各自手中举重若轻,如豆腐上绣花一般轻巧。
若程大雷在场,怕是会感慨一声:这窦竹仝的刀法已经今非昔比。
程大雷的实力一直在提升,窦竹仝和朱刚何尝不是如此。二人心怀刻骨仇恨,日日夜夜想的就是找程大雷报仇,自然一刻也不敢耽误。如此短短一两年,本事都取得了长足进步。
在短暂瞬间,双方已经交手数招,互相退后站定。窦竹仝胸口微微起伏,而朱刚肩膀上被刮出一道伤口。
很显然,窦竹仝已经赢了,但他赢得也并不轻松。
双方目光对视,竟有一种英雄相惜,互相欣赏的意味在。
朱刚一抱拳:“甘拜下风。”
窦竹仝抱拳还礼,没有因为侥幸胜了一招便趾高气扬。
接着,他面向莫将难,将刀握紧:“你来?”
莫将难倒是很想动手,可刚才二人的较量他已经看到。绝对不是他能胜得过的,自己上去岂不就是找死。
可惜的是自己费尽力气搭成的戏台子,竟然让窦竹仝唱了主角。
罢罢罢,与程大雷为敌,太出风头也未见得是好事。
他双手捧拳:“刚才已经见识窦兄的本事,某自愧不如,不敢献丑。”
窦竹仝长舒一口气,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还有哪个?”
就连莫将难都『自愧不如』,其他人自然不敢放横。一众人垂首不语,仿佛没听见窦竹仝的话。
陆长崖此刻心中一动:“兖州愿奉窦将军为主。”
一语惊醒梦中人,诸人都反应过来,口中重复着陆长崖的话。
“我等都愿奉窦将军为主。”
这样的声音响成一片,窦竹仝伸手压了压,道:“非是窦某以武压人,实在是与程大雷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们的目的都是杀了那恶贼报仇。怎么做如何做还要听我的,但具体执行还是需要大家一起商量。”
“一切听窦将军吩咐。”大家同时呼喊,其中陆长崖的声音最响。
“那程大雷此刻该在何处?”窦竹仝问道。
“该是回凉州的路上。”莫将难道:“从此地到凉州,子午桥是必经之路,如果我们要动手,该在子午桥动手,精心策划,令程大雷陷入绝地,他便有插翅本领也逃不掉。”
子午桥是架在大河上的一座石桥,若是从京州到凉州,则非走子午桥不可。
莫将难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因为他一开始便计划好了,只可惜现在是献策人,而非做主之人。
朱刚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那程大雷诡计多端,又穷凶极恶,极其不好对付,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万万不可大意。”
听到这话,诸人都想起和程大雷交手的经历,那实在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回忆。
窦竹仝、莫将难,包括陆长崖、李青山等人几乎同时点了点头。如果有的选的话,他们实在希望自己一辈子没遇见过程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