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说着话,李行哉回头看了徐问天一眼,道:“我知道你一直想亲自领兵,跟在我身边也确实委屈了你。日后,我会给你带兵的机会,但不是现在。”
徐问天是江湖出身,一身武艺可以同程大雷针锋相对,本事自然不弱。但这是打架的本事,未必是打仗的本事。现在战况紧急,一举一动都可能关乎最后的结局。
所以,李行哉也不敢让他领兵,毕竟这是决战,而不是练兵。
不过,李行哉今天已露了口风,日后有徐问天马上建功的机会。而扪心自问,徐问天现在的确够不上帅才。
他需要知道的事情有很多,而跟在李行哉身边,岂不是最好的学习机会。
徐问天沉下心来,认真观察周围环境。如何领军,如何约束士兵行为,如何侦查躲避……当真正沉心观察时,徐问天方才知道这里面学问很大。
现在徐问天将李行哉当做老师,而李行哉的老师又是谁呢?
……
远在西北的程大雷打了个喷嚏,从书案上抬起头,口水在桌上摊开一片。
现在是春夏之交,天气正好,正是合适午睡的好时候。
程大雷有心情睡觉,足以说明,他最近的日子足够闲的。
为防备程大雷,野原火在此地屯下重兵。但也未必有胆量与凉州兵正面作战。在东海,李行哉绞尽脑汁,不惜用血的代价换取一些主动权。
然而在此地,程大雷却有绝对的主动权。
手下各支部队四处出击,寻机与戎族开战。四处杀人放火,歼灭敌军的粮草援军。
直到现在,程大雷尚未向前进攻,但仅仅是这样的消耗,便令戎族苦不堪言。
目的不在攻城略地,而在练兵磨练士兵作战能力。
在经过最初的不适之后,现在各支部队已宛若脱胎换骨,甚至已能尝试着让他们配合作战。
所以,程大雷还有心情睡午觉。
大厅内的崔白玉白了他一眼,送上一份战报:“刚刚送来的,野原火抽调了此地的兵力。”
程大雷摊开看了一遍,沉思片刻道:“看来东海那里打得很吃力么。”
崔白玉点点头,道:“还有一份关于东海的战报,说戎族与江南军在落凤城决战,双方伤亡惨重,互相都没讨到好处。不过,这份情报是半个月前的,不知现在情形如何。”
程大雷想了一会儿,道:“戎族百战百胜,难免兵骄将傲,所谓骄兵必败,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李行哉。若戎族一直胜下去,打下天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遇到绊脚石,士气必然受挫。”
“李行哉便是他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依你看来,此战胜负如何?”
“双方都不惜代价,不惜人命,但现在战局尚未明朗。”程大雷道:“不过,野原火为何铁了心要和李行哉在落凤城决战,我总感觉,他进入了李行哉的作战节奏。”
“那么……”崔白玉顿了顿,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