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特别是利益牵扯实在过大,意味着一旦有人出事,这事儿就一定非常大。
自己不会被牵连?扯淡!
再不济你也跑不脱领导责任。
然而你许开到地方上来投资,却要撇开地方的利益集团。
不会你觉得你自己就是地头蛇吧?
如果捞不到任何好处,哪怕你再合规合法,要卡你的办法多了去了,甚至能活活拖死你的项目都有可能!
但是刘校轶也不好明说,只能打起了官腔:“许先生,你应该是被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误导了,咱们队伍的纯洁性还是有保障的,害群之马不过只是少数。”
许开收敛笑容,正色道:“刘书记,这是一个向当年抛头颅洒热血的先辈们致敬的项目。
我不希望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藏污纳垢,那是对他们的一种亵渎!
我们不惜成本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
无论时代变成什么样子,一定还有人继续扛着他们的旗帜走下去!
任何企图从中谋取好处的做法,都是对先烈们的背叛!”
这话就说得有点上纲上线了。
但是恰恰是上纲上线,对于那些在编制中的人,才具有足够的震慑力。
如果光明县把这个理由作为宣贯重点,所谓的地方利益集团,没了后台支撑,也就蹦跶不起来了。
刘校轶当然明白许开这话是在给他提解决问题的建议。
但是商业竞争表面上还得讲一个公平公正。
许开这么做,有搞地域歧视的嫌疑,明面上既不合规,也不合法。
作为当地政—府,不可能给许开这种白纸黑字的承诺。
至于他们私下回去是不是会把这层意思传达下去,许开认为问题还是不大的。
这么大个项目,如果因为光明县有些人不长眼睛吃拿卡要,导致项目最终黄了,影响之恶劣,估计在刘校轶有生之年,都极难再看到有人来这个穷山恶水进行投资的可能性了。
而且许开还要搞扩建。
如果真的按许开规划,将扩充到三个镇的规模,就是整整六百亿的大项目!
这对于光明县的领导班子而言,还有比这诱惑力更大的政绩工程吗?
他们了解了许开的项目后,会发现这个项目是真没必要非要建在河梁镇。
很显然,是许开的乡土情节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
绝对不能寒了许开的心,差不多是整个光明县领导班子的共识。
所以要保证全县给许开的项目开绿灯,至少官方这一块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虽然刘校轶没明说,但是意思基本上算表达到位了,接下来就是聊一些日常什么的。
最后大家伙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了一顿农家饭。
这顿饭对刘校轶等人而言,肯定是超标了。
这种低级失误刘校轶是不会犯的,末了将核算后的超标部分全都平摊给大家自费,还让许开出了收据,这才散场。
送走各级领导后,张一腾留了下来。
“老同学……钱真不是这种亏法,要不你还是换个形式吧,比如给咱们县城搞搞旧城改造什么的。”
“你是还嫌房地产商的名声不够烂?怎么,哄抬县城房价啊!我跟你讲,就光明县这破县城,真敢砸这么多钱搞房地产,亏钱是一定的,名声被搞烂也是一定的。还不如搞这个娱乐工厂呢,至少名声这块不会出问题。”
“不是……你听我一句劝,要不干脆还是别回咱们县做这种项目了。这里就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的。”
不要觉得张一腾说出这样的话很容易。
要知道许开真的撤资了,对他的前途影响绝对是最致命的。
因为一开始线是你牵的,最后又是你把线扯断的,等于整个光明县的领导除了被你忽悠了一大圈,结果啥好处没捞着。
许开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心里一暖,耐心解释道:“你得抓住问题重点。
有人要搞臭我,我投这么多钱的目的,是要把名声挣回来。
你看着我是在亏钱,我给你算一笔账。
以前我火的时候,一首歌播放量数十亿计,现在呢?
前段没事我在神州集团新成立的神州视频平台又上传了那首没来及唱的《一百万种可能》,结果目前为止,播放量只有区区三十多万。
如果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你说我损失有多大?”
“但是这可是两百亿啊!”张一腾还是无法理解。
许开笑骂道:“你特么也知道这是两百亿啊。
钱是人家神州地产出的大头,你觉得薛阿姨的钱是大风吹来的,明知道亏钱还往里面钻?
放心啦!走,咱们去江边整烧烤,今儿个不醉不归!”
张一腾很明显心动了,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了:“明天得上班呢,喝嘛了搞酒驾啊!”
许开拉着他就走:“待会儿我和韵茹送你,韵茹不喝酒的。行了,墨迹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