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些什么,忽然一个冷箭直直的向他射来,萧然耳力极好,瞬间推开三师兄云悟,但那少年正好不好往剪头的方向走去,萧然不得已,便急急的把他护在身后,顿时传来了衣服撕裂般的声音,手臂隐隐传来一丝痛处,他闷哼一声,眉头紧锁,
众人面目失色,大呼道:“将军,”
三师兄急忙查看他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把衣服的袖子撕的大些,定睛一看,里面鲜血淋漓,红绸黏密,但伤口周围的皮肤迅速泛出了紫色,眉头紧蹙:“这箭有毒,”他忙把药粉洒在伤口之处,只能稍微止血,
看着萧然额头冒着的冷汗,陈沐心里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推开他的话,他早已是剑下亡魂,明明是敌国之人,他为何要救他,难道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守诺嘛,
顿时,陈大将军便和副将带领一队人马,迅速把他们团团围住,他见儿子迟迟不过来,还一愤恨的看着他,急忙道:“陈沐,怎么还不过来,难道你又想成为他们手中威胁我的筹码,”
萧然忍着痛意,冷冷道:“陈将军真是好手段,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实在精明,”
陈大将军冷哼:“本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几乎戎马半生,岂会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中,传出去,岂不威信全无,”
陈沐冷冷道:“刚才那只箭是谁放的,”
陈将军不解:“是谁放的又如何,如今你为何迟迟不过来,你到底想干嘛,”
陈沐指着自己的心脏,眼眸阴冷,目光幽怨:“刚才那只箭,差点就射进了你儿子的心脏,要不是刚才萧将军舍身相护,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陈沐,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大将军闻言,立马看向身边副将,副将顿时惶恐,微微拱手:“将军,末将本打算射向那个劫持公子的黑衣男子,不料公子突然出现正好挡在箭头之处,可箭已经射出,末将也是无能为力啊,”
陈大将军气急,目光阴冷,狠狠的瞪了副将一眼,冷声道:“下去自领军法,”
副将道:“是,”
陈沐看向陈将军,语气带了丝祈求:“父亲,放过他们一马吧,看在他们救了孩儿的份上,放过他们吧,”
“不用,”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只见于城带着一大批军队,声势浩大的朝他们奔来,于城缓缓下马,急忙蹲在萧然的身边,见他面色不好,冷汗直流,轻轻的扶起他,轻声道:“主子,属下来晚了,”
萧然嘴唇发紫,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你来的正是时候,”
陈大将军见敌军援军到达,顿时心中有一丝恐慌,如今他带出城的人马只有百余人,实在不宜硬拼,他随即快马飞奔过去,想把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扔在马背之上,不料陈沐迅速闪躲,急忙走向萧然那边,高声道:“还请父亲交出解药,”
陈大将军气急:“逆子,”
三师兄云悟冷哼道:“将军,看来你的儿子不愿跟你回去啊,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出解药吧,”
陈大将军迟疑了一会,又看着那不争气的孩子,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朝三师兄云悟扔去,三师兄打开瓶子,用鼻子闻了闻,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便急忙蹲了下来,送至萧然的口中,
陈大将军瞥了陈沐一眼,冷冷道:“现在解药已经送达,逆子,还不速速回来,”
闻言陈沐缓缓的向陈大将军走去,他迅速把他扔在马背上,看着萧然,满脸的挑衅:“萧将军,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人马迅速往回撤去,陈沐看向萧然眼光带着丝丝不忍,愧疚敬佩和感伤交织在一起,如果他不是北虞的将军该有多好,不是对立,以后便不会针锋相对,
马蹄声渐渐远去,三师兄扶起萧然,看着前方的千余多的军人,他暗暗吃惊,随即道:“萧然,这些是你吩咐的,”
于城道:“主子早就料到陈将军老谋深算,断不会轻易便放弃如此绝佳的机会,加上粮草一事,齐昌朝廷一定会怪罪于他,而主子又何尝不是他戴罪立功的机会,所以你们纵然劫持他的爱子,也会凶多吉少,所以主子这一计谋,只是为了逃出城门,拖延时间罢了,”
三师兄微微蹙眉:“那为何不从一开始便埋伏在这里,静候他们,”
于城摇头:“敌营城池中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们的这边的动向,我们这么多人目标太大,所以主子才带了四十余人冒险潜入,倘若不是主子受了伤,今天这里必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