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又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肯定不是着了风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直接吩咐薛姨娘前去侍候老爷,贾夫人瞧都不去瞧他,薛姨娘倒是乐不可支的去了。
二爷一见小妾过来,还说是夫人吩咐的,更生气了,这下是真气的有点病了,于是吩咐下人请大夫,装模作样的吃了两副解暑的苦药,最后还是不能博得夫人的怜惜,于是更生气,后来还找机会和兄弟诉苦,说自己都生病了,贾氏居然连看都不来看自己一眼,好像还证实了自己之前说的,怎么做小伏低都没过过安生日子的话。
这边雅俗回家把二婶说的话告诉了父亲母亲,浩瀚老爷夫妻听完相视一笑,只听浩瀚老爷说:“那你二婶的愿望怕是实现不了喽,自古刑不上大夫,你二叔现在官居正三品,除非获罪,否则就连皇上都不好责罚他的。”天子受百官辖制,国法约束,如自己这般正二品的大员,皇上更是连责骂也轻易不能,何况还是肱骨之臣呢。
陈夫人听见说除非获罪的话,看了夫君一眼,接着说:“看样子二弟妹也确实是受了不少委屈,他们如今这个样子,在一起也没什么话,上回雅贤侄女大婚,都没见他们夫妻怎么热络,谁不急呢。”
浩瀚老爷听了也是连连叹息,后面也就无话了。
话说浩然二老爷这么前后闹腾,贾夫人就是不接招,于是二老爷就天天琢磨着能刺激到夫人的新法子。
后面堪堪又等到即将要休沐的日子,这一天,贾夫人临时回了娘家探望母亲,就连休沐时都不想和二爷在一起了,二爷又气又急,到了晚上,又有一大波同僚相邀聚宴,名目是这其中有一位新上任的官员是从地方升调京官的,前去赴宴的官员其中有人乐的推荐人脉,于是借了刑部侍郎大人的名头,把不在一个部里的李浩然李大人死活给拖带上。
这位官员家中巨富,本人也是青楼赌场的常客,但对京中的颇多门路规矩不太熟悉,所以一来就想着打点,当时看着李大人风流倜傥,想必是个热衷红袖添香的人物,所以着实为了讨好,就把赴宴的酒楼定在了一家有名的妓馆旁边,想着吃过饭以后若有需要的,可以顺便带着几位新同僚去妓馆增进一点友谊。
在成国公府李氏一脉的祖传家训中,青楼赌场乃是族中人丁的两大禁地,除非当官差办案,否则谁要是去了,无论男女老幼,官位高低,一律按家法处置,重重几十大板是跑不了的,即便是国公爷本人,也受族人辖制,其余人更是受国公爷和族中年长者的管束,至于成国公的正支嫡出一脉若是去了,回来不得打断骨头。
浩然二老爷是原老成国公的嫡次子,也是饱读诗书的探花郎出身,身份尊贵,妓馆这种地方首先就觉得腌臜不肯去,其次家法严厉,压根就是不敢去,这位大人的投其所好投错了地方,话一说出口,周围人一片沉默,生怕李大人觉得受辱。
浩然二老爷原也条件反射般的想要拒绝,谁知转念一想,不过只是离得近,自己又不会去,若是登高望远,那就顺便看看有点什么花样,回去说给夫人听,看都这样了,夫人还会不会再沉默不理自己,祖宗家法严格,夫人总该警示几句,这样就有点话吵了,想到这,浩然二老爷就答应了,明白关窍的都有点诧异,有的以为李大人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有的以为李大人心里其实是有点悸动的,那位官员还以为自己投中所好,十分高兴,几位官员换上常服,就结伴一起坐轿子去了。
酒席中众人纷纷给李大人劝酒,浩然二老爷心里有心事,也就来者不拒,本来酒量就不好,很快就喝上头了,加之酒的后劲较大,二爷怕到后面误事,于是就先借口离开,当时请客的官员还坚持要用轿子送李大人,不过二老爷最近有点中暑,怕坐轿子把自己给晃吐了,就推辞家里有马车过来接,自己直接先跑了。
路上越走酒后劲就越大,这时想叫个轿子都遇不到,加上天黑,这地方之前也没怎么来过,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怎么也绕不出去,然后就转到了妓馆红袖盈香的门口,这时二老爷已经基本意识不清,就要倒了。
红袖盈香的门口有不少等生意的,见了一位酒喝多了但是穿着极其不俗的大爷出现,都一起涌上去,凑近一看,这位爷身上的配饰,金冠玉佩,一看就都价值不菲,摸摸腰间的银袋子沉甸甸的,这么好的生意众人哪里肯放过,就一起连扶带搀,连拉带扯,把二老爷给拽进去了,这时候被人伺候惯了的浩然二老爷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是到家了。
未知后面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