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换成黄草纸!一个都不能少!”楚南月小手一扬,豪情万丈。
哼哼!
家庭会议?不存在的!
她这是通知!
哪个敢不服?
“......姑娘,您自己用不成......干嘛还拉着奴婢啊?多浪费银子啊......”果然,小桃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楚南月一眼瞪去,来人,将这个忤逆犯上的奴婢,拉出去枪毙了!
“......姐姐,我皮糙肉厚,没感觉竹片剌腚啊!”弟弟也觉得没必要。
“......姑娘,不日二公子就要入学,往后咱们用银子的地方多得是,能省则省,您自己用黄草纸就成了啊!”孟妈过惯了穷日子,受不得奢侈。
楚子誉和石头倒是未开口拒绝,但神情差不多也是那个意思。
楚南月一记冷眸挨个扫去,划过众人那如出一辙的反对表情,她怂了。
反对的人太多,枪毙不过来。
她摸了摸下巴,嘴角噙起一抹微妙的笑意,缓缓开口:“不差银子,姑娘我刚接到一个一百两银子的大单......”
“多少?”众人都诧异了。
方才还都一副不满的神情,此刻皆已换成振奋。
“咱们忙活两日就能赚一百两,你们说这个活,接-不-接啊?”楚南月挑眉问道。
她故意拉长音调。
“必须得接!”除了楚子誉之外,众人皆点头如捣蒜。
“那......如厕这件事?”楚南月将散落额前的一绺头发塞到耳后,似笑非笑。
最后众人皆为了银子而折腰,全票通过。
楚子洵和石头二人当搬运工,陪楚南月采买药材。
孟妈准备午膳。
小桃含泪将竹片一股脑塞进灶台,今天的午膳注定是一顿有味道的盛宴。
用完午膳,大家都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兴致勃勃捣药材,搓药丸。
这可是一百两银子的大单啊!
果然,人世间最有魅力之物唯有银钱,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磕破脑袋,在所不惜。
直到暮色四合之际,楚南月才捶了捶疲乏的腰,推着楚子誉回了房间。
昨夜找到寒潭的事还尚未来得及告诉他呢。
这个天大的好事,一定要分享给他。
是夜,二人的谈话一句不差传到萧寒野耳中。
燕王府。
主殿夜玄殿点着灯。
萧寒野正襟端坐在桌案前,握着手里那一沓厚厚的资料,一目十行扫过。
风川俯首完,说道:“王爷,楚南月乃原长平侯楚昭明之女,宁王的未婚妻。”
见萧寒野并无任何波动,他继续说道:“在贫民巷的这六年,楚南月一直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是前去宁王府纠缠宁王,就是各种作天作地向她那腿残兄长要银子,使得一家人生活极其穷困潦倒。”
“但不知为何,就在您归京那日,她竟当街主动与宁王解除了婚约,从此就如变个人一般,与家人一起奔波忙碌,日日上街颠勺炒菜。”
“对了,那日凤玉心送来的炒菜也是她所创。”
“可有她懂医术的解释?”萧寒野冷冷道。
风川摇了摇头,这六年,楚南月一身污点,并无任何建树。
他见萧寒野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桌案,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道:“不知这一切是不是宁王和她演得一出戏?意在针对您,毕竟不止凤玉心牵涉进去,就连辰王都对她的手艺念念不忘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人的脾性不会说变就变的!”萧寒野修长的食指敲了一下桌案,突然停止。
他深邃的眸子落在那沓纸上,上面记录了楚南月这十五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但明面上能查到的东西,全没用!
他将纸放在桌案上不再看。
此时,冷九在外求见,应声推门而入。
“属下拜见王爷。”
“嗯!”萧寒野淡淡点了头。
“王爷,那个小厨娘过几日要去刨潭眼,说给她大哥治腿的时候要用,但潭眼若是被她刨走,等王爷您毒发的时候靠什么压制啊?”冷九一脸的哀怨。
“咱们怎么没想到呢?”风川拍了一下手,满眼冒精光。
潭眼是寒潭的灵魂,潭眼在手,相当于整个寒潭在手。
将潭眼取出,他家王爷就再也不用冒险去泡寒潭水了。
风川道出缘由。
萧寒野直接下达命令:“立刻出发!”
他慵懒倚靠椅子,好看的桃花眼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