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带你七弟!”
他这话一出,宁王瞬间感觉不好了。
他没想到萧寒野的野心竟是如此之大,自己掌管了北萧国三十万兵马不说,现在竟还想把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安插在他掌管的十万北羽军上。
他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儿臣也素来疼爱七弟,怕是更对他下不去狠手!”
皇上微蹙眉头。
御王却笑道:“父皇若放心的话,不如将七弟交由儿臣历练!”
皇上眉头尽舒。
他望向御王的目光满是赞许。
这种事,掌权者生怕分一杯羹,唯他一人独独往身上揽去。
五个儿子中唯他一人一袭白色锦袍,洁白的一尘不染,亦如他坦坦荡荡、毫无私心的心。
他眉目温和、芝兰玉树坐在位下,虽不及他身旁的萧寒野那般不怒自威、霸气外现,却是别有一番气质。
北萧国军马一分为四,萧寒野常年征战在外,尤善行军布阵,自是掌管着人数最多的北林军三十万,而宁王和御王则是分别掌管十万的北羽军和北行军。
还有十万,则是远在边关的边防军了,不过他们的任务是镇守北萧国边境,擅离职守是要以谋逆罪论处的。
这也是苏汐的父亲镇远侯这么多年从未回京的原因了,因为皇上没下过旨。
虽然所有大军的大权皆在皇上手里,但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总而言之,萧寒野是现在掌控军权最多的人......
想到此,皇上眉宇间笼罩上一层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细细斟酌一二,缓缓开口:“既然安儿有心,那老七就......”
谁知皇上还未说完,萧一航却是先急了:“父皇,儿臣可受不了军营的束缚,整日都是跟一群大老爷们操练个没完没了,父皇就饶过儿臣吧,儿臣就想日日在皇城脚下优哉游哉!”
皇上一听也急了,当场就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杯盏砸过去,见萧一航跳高躲过,他大力拍了一把桌案,怒声道:“混账玩意儿,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求上进的东西,别人上赶着都求不来的机会,你倒好,如此不珍惜,竟一口回绝!”
萧一航耷拉着脑袋不敢再说话。
萧寒野难得表示赞成:“父皇所言极是,七弟就是随心所欲惯了,儿臣反正是对他无可奈何!”
“你管不了,朕管得了,既然他想日日优哉游哉皇城脚下,那就去护城军基层历练吧,明日去找裴统领报到!”皇上冷声道。
“再敢说一个不字,朕就让御林军打你的杀威棒,什么时候同意了再什么时候停手!”
萧一航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他屁股又没镶嵌着金套,所以,极其不情愿地领了旨。
而楚南月这边,她屁股也没镶嵌着金套。
听到太后身后女子对她明显的敌意,她这才敢光明正大望向她,和她相符的年纪,一袭水红色金丝镶边长裙,上面绣了大朵的芍药,开得光鲜艳丽如她的人一般明艳动人,高贵奢华,好一朵白莲。
不,盛世白莲!
可是,她想问,她得罪她了吗?
统共进来,她就只回了太后一句话而已!
她淡淡审视了她许久,直到盛世白莲忍不住要当面质问她,她才缓缓收回目光,拧巴着小脸,委屈巴巴对太后道。
“启禀太后娘娘,人的出身乃天注定,这个是不能选择的,但民女承蒙皇上开恩,并未因家父之罪而牵连稚子,特赦民女兄妹为咱北萧国芸芸众生的庶民,民女全家感念皇家之恩,日日都要在家虔诚跪拜一番,以示诚心。”
见太后聚拢的眉毛渐渐松散,她继续虔诚道。
“民女无意与燕王爷在闹市相遇,后得知王爷尊贵身份,亦诚惶诚恐,举日难安,不敢亵渎其半分,谁知燕王为打消民女顾虑竟直接找陛下下了圣旨,民女只乃一介草民,委实无奈。”
“民女没有一日不惶惶不安的,唯恐自己不堪的家世牵绊了王爷的脚步,若太后娘娘能说服王爷的话,民女但凭太后您吩咐......”
说着说着,楚南月就嘤嘤哭泣起来。
她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心里呐喊着。
我配不上您四孙子!
快让您四孙子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