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来了。
孟晚寻扯起嘴角,挤出干巴巴的笑容。
“景王妃没什么好的,当初嫁进来是为了孟家。
如今哥哥都准备弃官从商了,这个身份对孟家没什么用,反而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甚至还有危险。”
不知为何,孟晚寻在说出这番话时,心中隐隐作痛。
“你当景王府是什么地方?想嫁就嫁,想离开就离开吗?”
赵舒岸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一步步靠近孟晚寻。
孟晚寻双手撑着美人榻,往窗台那边靠去,直到背贴着冰冷的墙壁。
赵舒岸俯身向前,凤眸微眯,用力捏住孟晚寻的胳膊。
“你又当本王是什么?可以随时利用随时抛弃的工具吗?”
他低吼着质问道,宣泄着不满,遮掩住悲痛。
当他知道孟晚寻不再是那个侯府嫡女时,就开始害怕失去。
可是他没想到眼前人提出离开时,会是如此冷淡。
轻飘飘的,仿佛他们之间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不管是孟时,还是孟晚寻,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并不算少。
尤其是孟时这个身份,当初还为他挡过一箭。
孟晚寻的胳膊被他捏得生疼,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赵舒岸,你松手!”
赵舒岸听她说话带着哭腔,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了手。
“抱歉,本王失神了,你歇下吧。”
孟晚寻见他转身往外走去,欲开口叫住他,但是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她想要离开,赵舒岸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门被打开,一阵凉风吹进来,让她清醒了几分。
守在廊下的采薇见赵舒岸从屋里出来,脸色极为难看,忙进屋查看。
“王妃,出什么事了?殿下的样子好吓人。”
“没事,你去歇息吧。”
孟晚寻坐在榻上,用被褥裹住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的去路,但是她很清楚,景王妃是高危职业。
可是看赵舒岸的态度,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同意休妻或者和离。
一夜未眠,翌日清晨,孟晚寻早早就起来了。
她觉得与赵舒岸见面有些尴尬,便一直拖延到他上朝的时间,才前去用早膳。
谁知赵舒岸还未上朝,正坐在饭桌旁,面前的早膳一口没动。
赵舒岸听到脚步声,看向僵在门外的孟晚寻。
“愣着做什么?饭菜要冷了,快坐下吃吧。”
想转身离开的孟晚寻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坐了下来。
赵舒岸像个没事人似的,如往前一般吃着早膳。
他的脸上并不任何表情,孟晚寻猜不出他的情绪。
“本王向父皇告了几天假,好好陪你。”
孟晚寻一脸迷茫,赵舒岸这是唱的哪出戏?
“殿下,昨晚……”
赵舒岸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吃完早膳,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孟晚寻不安地问道。
“寻药医馆,让孟时帮你检查检查身子,看看是否适合要个孩子。”
赵舒岸面无表情地说道,往孟晚寻碗里夹了一个煎饺。
“咳咳!”
孟晚寻被吓得呛到了,又是去找孟时,又是要孩子的,属实给她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