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寻躺到床榻上,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情景,让她迷茫又无助。
这种情绪是她更加困乏,很快就沉沉睡去。
赵舒岸下朝回府,赶到慕云院。
得知孟晚寻睡着了,就没有进去惊扰她,只吩咐采薇照顾好她。
赵舒岸刚回到九清阁,寄风就从外面匆匆进来。
“殿下,吴世杰派人送来的信。”
赵舒岸接过密信,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寄风察言观色,猜测出了大事,问道:“殿下,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本王进宫一趟,你留在府中。”赵舒岸吩咐道。
皇上退朝后突然陷入昏迷,众太医都找不出原因,无法对症下药,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吴世杰信中还提到,除了太医,苏贵妃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皇上寝宫。
赵舒岸快马加鞭,赶到了宫中。
他径直来到宜和殿,却被宫中侍卫拦住。
“殿下恕罪,陛下龙体欠安,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以免误了陛下治病。”
“大胆!父皇昏迷不醒,你们是奉谁的命令?”赵舒岸厉声质问道。
“属下是奉贵妃娘娘的命令,陛下病倒,宫中事宜便是贵妃娘娘全权负责,还请殿下见谅。”侍卫回道。
赵舒岸猜测禁卫军已经被苏贵妃收买,他此刻硬闯,只会落得一个谋逆的罪名。
他离开宜和殿,来到了景照宫。
心急如焚的太后正在拜菩萨,快速转动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孙儿拜见皇祖母。”
太后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起身拉住赵舒岸。
“舒岸,你马上离开皇宫,听到了吗?”
赵舒岸见太后面生畏惧,忙问道:“为何?”
“皇宫已经被苏贵妃掌控了,你父皇病得不明不白,苏贵妃又态度强硬,实在令人不安,你就莫要进宫了。”
太后面色凝重地嘱咐道,她虽是太后,可执掌后宫的权力一直掌握在苏贵妃手中。
更何况她现在除了有执掌后宫的权力,还能随意调动禁卫军。
她担心赵舒岸进入宫中,就是羊入虎口。
赵舒岸却不以为意,他冷哼了一声,道:“皇祖母放心,孙儿虽不能统领禁卫军,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总之你先出宫,你父皇的情况,皇祖母会随时派人告诉你的。”
太后说着,就将赵舒岸往外推去。
皇上病倒后,她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已故安南王赵泽疆的身影,这令她更加不安。
赵舒岸不愿太后担忧,只得拱手告辞:“皇祖母,保重身体,其他事交给孙儿。”
天色迟早要变,现在还未露出端倪。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出宫途中,他遇到了赵舒广。
“五弟,看来你也没有见到父皇啊。”
“贵妃娘娘没有为你开后门吗?”赵舒岸讥讽道。
赵舒广并不气恼,反而笑道:“你我都一样,不对,你与我不一样。”
他是傀儡,赵舒岸却不是。
所以他对赵舒岸,更多的是嫉妒。
赵舒岸无心与他闲谈,冷冷道:“若无他事,我先告辞了。”
“你放心。”
赵舒广看着他的背影,眼含笑意,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