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虽然武艺并不高强,但也是个练家子,力气大,拳头也硬,一拳打过去,莫竹只觉得眼冒金星,吐出一口血来,闷哼一声痛苦倒地。
外头院子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只是响了没一会儿便停歇了,玉容卿担心莫竹的安危,等到外头变得安静了,才稍稍打开门缝向外面去瞅。
一瞅不要紧,正看见莫竹嘴角带血趴在路上,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秦山很有可能在外面守株待兔,玉容卿也不傻,自从正月十四那天她去将军府送贺礼后,秦山就经常给她送请帖邀请她去见面,可她一次都没有应约。
没时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跟秦山交往过密,不能让他发现李沅。
眼下李沅不在这儿,莫竹还受了伤,想也知道是他太鲁莽,才被人打了。
“莫竹!你别乱动。”玉容卿开门出去搀扶起莫竹,莫竹长了些个子,她很勉强才承担起他的体重,刚走没两步,身上的重量突然减轻,玉容卿偏过头去看,秦山就站在身旁。
秦山一把拽住莫竹的胳膊把他扔给自己的护卫,没了这个碍事的家伙,秦山又向玉容卿那边靠了两步。
玉容卿勉强微笑:“秦将军,竟然在这里见到你,好巧啊。”
秦山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姿,随后盯着她那张美艳中带着几分可爱的脸,沉声道:“不巧,我跟了你一路。”
惊讶于秦山的坦诚,玉容卿忽然觉得很不对劲,尴尬道:“将军为什么要跟着我?”
玉容卿以为,秦山邀请她要与她套近乎,是因为自己曾经送给他千两白银,秦山想要从玉家捞到更多好处,这才来亲近自己。
只是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秦山的声音低沉,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玉容卿,就连身边的护卫也知道避嫌,扛着昏迷的莫竹退到一边。
忽如其来的告白吓到玉容卿了,原本以为只是利益纠葛,没想到秦山竟然对她……!?
徐州城的守将喜欢她,玉容卿的心中却没有一丝自得,满满的都是害怕。尤其是如今孤男寡女,她无人可求,更怕喊救命惹来路人,秦山会记仇,日后借着权力对玉家施压。
她并不只是一个小姐,更是玉家的顶梁柱,如果被秦山找到借口欺压,别说是李沅,就连玉家她都无法守护。
“民女深谢将军厚爱,只是民女已经婚配,还请将军收回心意吧。”
玉容卿像只受了惊的猫,转身想要走,却被对方钳制住了手腕。
秦山站在她身侧,这个角度刚好能将玉容卿按在他怀里,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秦山情难自持,步步紧逼,将玉容卿逼到了门边,单手按在门框上,便限制住了她的动作。
玉容卿踩着高一阶的台阶,刚好能与秦山对视,两人姿势说不清的暧昧,玉容卿的脸上冒出了虚汗,她怕的紧,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三姑娘别动。”秦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像大声呵斥后的喉咙疲惫,又像刻意隐忍暗涌在心底的欲、望而口干舌燥。
实际上,从他刚才躲在树丛中看着玉容卿的时候,就开始频繁的吞咽,喉结滚动,尽是难以压制的渴望——
她的头发轻柔飘逸,她的眼睛就像黑曜石一样清亮夺目,她长袖下露出藕节般的胳膊和如葱白一般细嫩的手指,衣裙粉嫩端庄,一双粉色绣花鞋更是让人心尖乱动……
这一切本不迷人,秦山自诩阅女无数,又是花楼乐坊的常客,看得见的女子数不胜数,这天底下的女人自有比她美的人在,但是此时此刻,刻在他心里的人,只有这么一个。
秦山眯起眼睛,戏弄一般捏住了她的手掌,玉容卿惊叫一声,用尽了力气也不能把自己的手抽开。
“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夫婿,但是我秦山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手的。”
他摸索着手中细嫩的肌肤,在她耳边沉声道:“你自去休了那赘婿,或者,我亲自除掉他。二选一,三姑娘自己定吧,你选哪一个?”
玉容卿咬紧了牙根,气得不轻,本以为秦山还算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想到他也会干出强抢民女的事,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自己还能任人摆布不成。
这两个,她一个都不选。
玉容卿扭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将军说笑了,我家相公有何罪过,我为何要休弃他,将军你又何必为了一时快活葬送这大好前程呢。”
秦山没得到她的选择回复,又听她句句规劝,想要逃避他的问题,心中愠怒,手下力道一时没控制住,按得狠了。
手掌被秦山的手指摩挲得生疼,玉容卿倒抽了口凉气,却没叫出来,好不容易等他松了自己的手,腰又被搂住了。
秦山低头,炙热的嘴唇沉沉抵在她侧颈上,严肃道:“死在我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不差你相公一个。我对你也并非是图一时之快,否则我在这儿便可以要了你,又何必要娶你。”
执迷不悟的坏蛋!
玉容卿使劲推他,挣扎着要离开,“将军不用说了,我是不会与我家相公分开的,你若是杀他,我也绝不独活!”
好言相劝没法让她乖乖听话,秦山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原本在她面前装的彬彬有礼不过是想给她留个好印象,如今姻缘不成,就别怪他下狠手。
“三姑娘,秦某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来硬的。”
男人的眼神凶狠中透着欲、望,吓得玉容卿身子一颤,伸手挡在胸前,“你要干什么!秦将军,请你好自为之!”
没了商谈的余地,秦山毫不怜香惜玉,直接弯腰将玉容卿抱起,一脚踹开客房门,三步两步来到床前,将玉容卿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