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一句话,听得寻桃有些错愕,愣了一会儿才道:“前辈,您所说可是实情?”
星贤偷偷扯了一把聂飞尘,递了个问询的眼神。
聂飞尘也挺纳闷,问道:“师叔,你开玩笑呢吧?这伤是有点严重,但又没伤到要害,这您都治不了?”
双玉不着痕迹的踢了他一脚,道:“飞尘慎言。你四师叔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跟你开玩笑吗?”
寻桃似有不甘,可人家都已经说了救不了,以她的性子,也就不再追问什么了。
想了想,寻桃决定把谷迎带回千华谷去。修士一般赶路都是用飞的,不过寻桃和星贤修为不够,飞是飞不起来了,飞机也没有,要去的话,就只能去山脚打车了。
没有出租车也没关系,寻桃是富婆,下山随便找辆车都行,金条拿一根再掐一截儿下来,就会有大把的司机抢着载他们。
可她刚要开口,空蝉却又接着说道:“飞尘啊,你怎么这般说话?当我是什么庸医了么?眼下这孩子的伤处有碧藕膏附着,别说是我了,就是送山下的医护站去,也一样能把他救过来。只不过,山下那些凡人的手段有限,真要是送去的话,这胳膊就怕是保不住了。”
星贤忍不住道:“我们为的就是这条胳膊啊!您不能给他接上?”
空蝉摸了摸胡子,笑道:“我当然能给他接上,可我不能轻易救他啊。”
寻桃心中有些不喜,却是不愿多说什么。星贤继续道:“叔,咱别逗啊,到底怎么着,怎么就不能救了?是不是您有什么条件,您可以说说呗!”
空蝉撇他一眼,道:“小友,你怕是误会了。我们乾凌宗虽然不富...”
双玉面色一冷:“嗯?!”
空蝉赶紧改口:“咳咳,我们乾凌宗还算富裕,救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只不过,这各宗自有各宗的规矩,我们乾凌宗,自然也有我们乾凌宗的规矩。巧的是,在我们乾凌宗的规矩里,就有这么一条,让我不能救他。”
“什么规矩?”
空蝉摸了摸胡子,双玉嫌他墨迹,翻了个白眼开口接道:“宁剜手脚救同门,不施草根送路人。”
聂飞尘和星贤各自一愣。
聂飞尘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乾凌宗的弟子...
星贤开始怀疑乾凌宗是不是邪教...
半晌,星贤才冒出一句来:“你们既然这么抠门...那昨天干嘛还请我吃饭?”
双玉一本正经的道:“昨天是庆祝我们乾凌宗建立一千周年,你正好赶上了。”
“你们...!”
星贤话还没说完,又被双玉打断了,她接着道:“好啦好啦,先别激动,我们乾凌宗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我堂堂一宗之主,还能坑你们两个小辈不成?这确实是我们乾凌宗的宗规所限,不过你们也别太着急,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双玉这番话让寻桃听得有些糊涂,这救人之事似行又似不行,她只是心细,但没什么心眼,听不明白便干脆躬身道:“尊者若有什么吩咐,晚辈莫敢不从。”
寻桃乖巧的模样看的双玉心中欢喜,笑靥道:“嗐,小丫头你这说的什么话,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你这么见外做什么!”
一旁偷偷蹭着自己小腿的聂飞尘很生气...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踢人呢?而且先不说这新冒出来的什么狗屁门规了,这么凶残的门规,至少他聂飞尘是没听过的。再有,你说你一个堂堂化神境的尊者啊,怎么跟村里老太太似的,就非得拿自己跟人寻桃往一块栓吗?你到底是尊者还是月老啊?
聂飞尘越想越气,但关于门规的问题,就算是有异议也不方便当着外人去说,便只是开口怒道:“宗主!你再这么胡乱调侃,我就该跟大长老聊聊了。听说最近宗内有弟子受人蛊惑,私下聚在一起打麻将,这种事情要是查了出来,不知道大长老会怎么惩治这个元凶呢?”
双玉面色一僵,神情一板,话锋一转,肃穆道:“不过...,空蝉师弟啊,悬壶济世,不就是你们炼丹师的本分么。这孩子既然已经送来了,那我们乾凌宗也不能太不近人情,若是把人往外推,也不太合适不是?这要是让同道们知道了,好说的只说是咱们谨守门规,可那不好说的,说不定就得说咱们是见死不救了。嗯,这样吧,这是你的药堂,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既把他救了,又不会坏了咱们的规矩,要两全其美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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