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声。谢容琢能感受到两人相贴处有力的鼓动,只是一时有些分不清是左长风的还是自己的。微风轻拂,只是两人氛围却在升温。谢容琢觉得那眼神像是要看穿她一般,直直望向她的眼里,接下来的事她就算未曾经历却也都知晓,芸风在她耳旁得空就吹风的画本子并不是白瞎的,不由地心慌起来。
除了眉目勾魂,那人还偏生得美如冠玉,是个女子都会把持不住,但她还没色令智昏到这种地步,突然又旁生出几番担忧来。好歹自己也是一国公主,这般光天化日之下多少失了体统,但又转念一想,反正扶安都传遍了他们的轶事,为情所困也不枉担了虚名不是,大不了......我娶了他便是,谢容琢如此想着便又理所应当地心安起来。
她微微闭上双眼,等着他的呼吸靠近,心中兴奋而忐忑,男女之事,不过缱绻。只是......等了须臾,明明愈来愈近的热度却在某一刻远离了,她有些困惑地睁开眼,却看着左长风眸中柔情似水,嘴角勾起却不做动作。
然后听他说,“卿卿,我会等到......”然后露出一个“你不能抛弃我”极其深情不悔的眼神来。
......
等到什么?谢容琢觉得他想说的定是“洞房花烛夜”五个字呢,想着白日宣淫都能如此茶香四溢地表达出来不愧是扶安醉三千的清远公子,只是这般仿佛是她吃定了他一般的神情,这明明被禁锢着的人是她啊!
她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深情款款的笑有这么令人上火,心中更有愤愤之感,想到居然有人敢这般钓着自己,瞬间点燃了她二十年如一日的好胜心,想着既然给姑奶奶我扣这帽子,那我便要坐实了。想着便一把揪着左长风的领口,自己延展曼妙的颈线抬颌迎上去。
冰冰凉凉,柔软得不像话,和想象中不同的是,如花瓣般触感却带着丝丝......药香。
这是左长风的第一感觉,对于谢容琢的热情他虽不至于惊吓,但还是有些喜出望外。他就这么静等着,接纳着谢容琢所有的撩拨,然后在二人纠缠中她有些茫然的关点,突然轻笑了一声,谢容琢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生生地夺了攻势。
那人势如瀚海,雷霆万钧,她应对无措,慌不择路,很快败下阵来,溃不成军,天地颠倒只能顺着他赋予的一切,双手紧抓着他的臂膀暗暗咒他的诡计多端。
有美人投怀送抱再为君子也难以自持,况且他这清远公子本就名声在外,风流本就是他之别名。过了些左长风才难舍地将怀中的人儿松开,让她能够充足地呼吸,只是方才的一番攻城略地让谢容琢不甚清醒,只是觉得这人真是坏透了,方才那一副清正自持的模样竟像是装出来的一样,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被骗了,于是伸手捶了一下那只正颇为得意敛着笑的狐狸。
“你......混账!”此言一出,却换来了那人更肆意的笑,像是雨过天晴初霁一般,明媚得像初升的朝阳。左长风伸手去抱她坐起来,蹭了蹭她的脑袋说着,“卿卿,我很高兴。”
“你当然高兴了......”谢容琢别过脸去,整个人笼在他的身影中,嗫嚅两声附赠了个白眼。
“不知那镜诗阁的话本是哪位妙人编纂,当真是未卜先知啊。”左长风突然想到那红玉老板娘手中的册子,彼时还只是兴致寥寥,这下话本中的段子竟一一印证在他们身上,竟让他旁生出回扶安定要订他个长年的兴致来,但是想了一想又略带可惜地道,“只是绘本上绘的那二人情浓之时......咳咳卿卿你别掐我......”
谢容琢被他说的也略回忆了一下,只是那上面的二人......非礼勿言......便无声无息地朝他的手臂狠狠拧了一把,让他赶紧终结这个荒唐的话题。
“只是,和我想的不一样啊......”左长风故意拖长了尾音,一脸你快问我的表情。
“......哪里不一样?”谢容琢叹了口气,配合着问道。
“我以为是酒酿香的,现在却成了甘草香。”说着又作势低下头细嗅了一番。
“......”
于是,这甘草香的小粽子又在他眼下羞愤起来,抓住了那双又要拧他的手,整个人都因为情绪的兴奋而变得粉嫩,让他又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两下。
檐上七寸风,帘下暗香仍盈袖,嬉闹安抚耳鬓厮磨,只是偶有两句嗔怪从帘下逸出,催醒几醉欲睡的绯色长空。
画外音:
芸风:你们不用管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