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继,全绩也返回家中,寻了一把柴斧,坐在院中以石磨锋。
值此刻,全有德披着斗笠返家,手中还提着两条鱼儿,见全绩磨斧,心叹五子的雷厉风行:“绩哥儿,今天便要去吗?”
“嗯,上午募了几人,刚好能办成此事。”全绩挥了两下斧,用拇指拨了拨斧刃。
“是徐友哥三吧。”全有德将斗笠挂在院墙上,大步走向厨房。
“父亲何时成了神算子?”全绩用麻布裹紧小腿,扛着柴斧起身。
“猫走矮墙,狗刨土洞,各有各的门道,别人不愿干的脏累活,总有人愿意干,以后你就明白了。”全有德的声音隐约从厨房中传出。
“父亲,某出门了。”
“路上小心些,别误了晚上吃鱼。”……
两刻后,全绩到了村东土路,徐友三人已在道旁等候,各自备了农具。
“五郎,咱去哪儿?”
“狗牙坡。”
狗牙坡,位于会稽山,因山中突崖而得名,西门里百姓农闲时常来此处打柴。
全绩四人沿河溪向东南走了半个多时辰,到了山麓地带,此处溪水稍宽,溪岸两端架着三根年久腐朽的浮木作简桥。
全绩弃斧于草丛,小心翼翼的走上浮木桥,只见桥身下方木屑脱落不止。
“十哥,这桥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我等伐一些实木,重造一座吧。”这便是全绩今日来此的目的,万事脚下起,有了好路桥,才能让进山打柴的乡邻每日稳赚一百文。
“啊?修桥?五郎,这……”
徐友一听,立作愁眉,这伐木架桥可不是一日之功,且辛苦异常,无半点回报。
“怎么,十哥不愿?”全绩目色略显不悦,这才刚开始,怎么能打退堂鼓。
“不是,五郎啊,某当甲丁多年,也没听过要修桥铺路啊,徐七在时……”
徐友一提徐保,全绩立马抬手:“十哥,七哥当甲头怎么做,我全五管不着,但今日我全五当甲头,那规矩也要跟着我来。十哥若嫌辛苦,绩另寻他人吧。”
全绩募壮丁就是来干实事的,若想蹉跎混日,全绩断不能答应。
徐友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苦笑点头:“五郎说的对,那我等就抓紧动手吧,以免多耗时日。”
“十哥痛快,等晚间回村,同去家中吃鱼,尝个鲜味如何?”全绩许了三人吃食,钱财没有,但日日管饱。
“这多不好意思啊。”徐友客套了一句。
“没事,这也是为乡里造福,让乡书手管几顿饭不过分吧。”全绩开口打趣道。
“哈哈哈,还是五郎周到,兄弟们先动起来,这桥就先不拆了,以免断了行路,我等先行伐木。”
徐友指挥二人伐木,而全绩也加入其列,选了一棵直木,抡斧砍伐。
“五郎,你看着就行,不必动手。”
“一起吧,某有手有脚的,可看不下去。”
徐友微微点头,心叹:这个甲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