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字:“沂王府幕僚首席。”
“好好,老夫替你转交。”汪纲望着银牌,脑中若有所思,很快便想起的那日与赵与莒交谈的场景。
内侍即走,彭荣立即凑上前来,他今日的心情起伏甚大,完全沉浸在惊讶之中,先是绍兴官场的大整顿,而后是皇帝拔小吏的奇事。
“使君,这全绩到底是什么人?”
汪纲收了银牌,淡淡的说了一句:“会稽县府牢子,这不是人人皆知吗?”
“这……”彭荣看着汪纲一脸轻松的做回原位,神情更加疑惑。
“此事先不说了,这是贺杰留下的账目,你回去细细整理一下,挑出其中关键人物,本府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官官相护,再说哪个法不责众!”汪纲将卷宗甩到了木案上,神情多显厌恶。
“是,使君。”……
话转会稽城。
由于全家双押司同时被贬,会稽吏员圈的风气转变的很快,正应虎落平阳被犬欺,先是押司克扣全有德的公俸,而后全有德蒙受秦义的数落,说都是全绩多管闲事的后果,将全有德气的不轻,几日连续在家休沐,甚至说出了不当公差的气话。
此间作为主事人的全绩尤甚之,无论是从上至下的丁也峰、秦义,还是同僚之间,各类打压如疾风骤雨般齐至,有时让心态平和的全绩都有些喘不过气。
最可笑的还是王氏父子的态度,以前王勇与全有德称兄道弟,隔三差五便请全有德喝上两杯,而现在王勇对全有德避之不及,即便恰巧遇上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做尽了世态炎凉,至于王竹之前说以全绩马首是瞻,但这几日与秦义又搅合在一起,大方的将临城里瓷器生意与之分享,让其抽利。
一日,全绩照常在牢狱值勤,糟心事找上门来,昨日全绩放了一犯人家眷入内探视,牢头以此为由,让全绩收受贿赂,二人因此起了争执。
“全五,牢里有规定,不许私放外人入牢,你这是完全没把某的话记在心上,你是不是想学你爹自罢公差呀!”牢头言语十分刻薄,当然这也非他本意,是秦义说了让他“关照”全绩,他不得已而为之,只能从细枝末节中寻全绩麻烦。
“班头,那人是犯人的娘子,我看她拖家带口来探监,心生不忍行了方便,这事没那么严重吧。”全绩表现的也有些气愤,一次两次还则罢了,但这般不讲理是不容人的表现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视大宋律法于无物?是不是你私收了贿赂?”牢头神情有些无奈,他心中希望全绩失去早点离开衙门,也不用日日受这苦头。
“班头,昨日三哥也在场,你问他便知。”全绩就害怕出这档子事儿,故而先寻了一个人证。
“我没在,我可不知道。”那牢卒连连摇头,不愿掺和此间事。
“呵。”全绩直接被气笑了,这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心骂这群家伙也不至于逼人到此种地步吧。
“全五你还有何话可说?”
“无话,要不就去寻明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