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吏有些小题大做罢了。”
申洋为保县衙颜面,一笔带过了其间事,但彭荣却起了兴趣:“哦,什么私事?哪个小吏?”
申洋神情颇为不解,按理来说彭荣不会再深问,今日怎对县衙起了兴趣,随即申洋将事情的原委向彭荣讲了一遍。
彭荣听罢微微点头,环视了一眼堂中众吏:“你们哪个是全治功?”
全绩本在列外,便拱手开口:“回签判,小人正是全绩。”
彭荣细细的打量了全绩一番,颇具意味的说了一句:“某看你也不像受了委屈之人啊。”
“回签判,同僚办事总有误差,解释清楚便好,若为此生气难免太过小气了。”全绩也不愿为难秦义这个底下人,每个人得势的表现不同,秦义只是更为张扬一些罢了。
“秦押司又是哪个?”彭荣含笑点头,又做转问。
秦义殷勤上前,想要在上官面前留个印象:“回签到,某便是秦义。”
“啪!”
彭荣重拍木案,怒目斥责:“你好大的胆子啊,何人给你的权力让你污蔑同僚,这会稽官场已经变得如此乌烟瘴气了吗?说!谁指使的!”
彭荣的态度转变极快,嬉笑怒目都在一瞬之间,几句话吓的秦义汗流浃背。
“此间都是小事,请签判息怒。”丁也峰见彭荣一进门边耍官威,开口提醒他:这里还坐着一派何书元的人呢。
“丁县丞是秦押司的主使之人?”彭荣阴阳怪气的问道。
“签判何出此言?凡事都应有证据,某可从未指使过秦义。”丁也峰的本位官是会稽众官中最高的一员,与彭荣是同阶,故而态度也硬气一些。
“那你为何要出言相帮?你怎么不帮全家五郎?分明是心中有鬼。”
“你……”
“丁也峰你也不必对本官指指点点,使君大人有令,自今日起丁也峰调任诸暨县学教谕,胡壬杰调任余姚县官砦知寨,会稽县丞、县尉之位朝廷另有安排!”彭荣从怀中取出汪纲的命令,展示给众人一观。
丁也峰一瞬间泄了气,也不敢再问一句何书元之事,心中大概已经明了朝廷的抉择:何书元已经成了史弥远的弃子。
“丁教谕你还有何话对某说,亦或者还有什么冤屈要告诉知府大人,某替你转述。”彭荣盯着丁也峰说道。
“下官无话可说,愿听知府安排。”赵宋对文士一向是友好的态度,即便身负污点,也不会落得杀头,顶多是流放贬弃而已。
“好。”彭荣不再看丁也峰一眼,转而对全绩笑道:“治功啊,使君让某转告你一声,你若是有空闲可去使君府上走一遭,使君有大事与你商议。”
“好,某明日便去。”全绩第一次在这堂上表现的喜笑颜开,并不是因为自己受到了汪纲重视,而是多日辛劳得了回报,各家贪官得了惩治,这足以说明朝廷还远未到绝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