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菜世间更无二家。”全绩不吝赞扬。
“来来来,朕与众卿同饮!”赵昀怕杨太后继续深追,问些难以收场的话题,只得先提一杯……
宴中,杨太后以身体不适退场,赵昀掌握了主导话语权。
“众卿,今天本是欢喜日,但朕这酒着实喝不下去。”赵昀此话一出,本来热闹的席面变的鸦雀无声。
“来人,搬上来。”
片刻后,两箱卷宗放在了众臣面前。
“尔等可知此中装的是何物?”赵昀慢悠悠的问道。
众臣不言。
“两浙屯田自高宗兴盛,而今近百年,没承想出了这么多人才。”赵昀冷笑道。
众臣见状,起身恭立,看来今日这顿酒不好喝啊。
“窃国之公财,而做私用,尔等认为要如何处理?”赵昀沉声作问。
“国有法度,不可轻饶!”李宗勉自身公清,也见不得藏污纳垢。
“李卿之言正合朕心。陈卿此事交由你会办!”赵昀指了右相陈贵谊做这差事。
“是,官家。”陈贵谊眉头一喜,寄禄官一事陈贵谊办了四五年,至今未出京城,究其原因就是寄禄官人员太多,范围太广,难以寻出有利证据罢俸,而今两浙屯田案牵扯到高宗至今的官员,寄禄官这次想要倚老卖老是不可能了,惹怒了朝廷怕还要落个抄家之祸。
“除在京涉案者外,四明富商交由郑卿你去处置,另有涉?者一律严查,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赵昀下意识的把四明问题归结于史案余党,同样也是在给自家师傅一个机会。
“是,官家。”满朝文武皆知郑清之有相才,郑清之也自诩甚高,现在郑清之面前摆了一个拜相的机会,就看郑清之能不能与史家划清界线。
“此外两淮粮商已有行动,若能做好泅水之治,朕也可不做深究。”赵昀心中也明白不可图急,两淮在边,又有文武重臣,利益各方牵扯,只能敲打,不能强治。
“官家圣明。”众官各怀心思,一方面在心中自查,看自己是否有牵连。另一方面又想祖宗之法要变了,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圣言已成过去式。
“好了,正事说罢,诸卿同饮。”赵昀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仿佛刚才的雷霆之势如玩笑一般。
众臣心思去了大半,吃的如同嚼蜡。
宴罢,众臣相继而退,唯除赵昀与全绩二人。
“五哥,如此处置妥当否?”赵昀随口问了一句。
“官家睿智,赵帅使本是公清之臣,其子赵汝楳谋私也秉承大义之心,力书其子之过,自罚家当充公,朝廷亦不可伤了重臣的心。”全绩也想就此打住,朝廷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赵善湘来顶替两淮文首的位置。
“说来朕与赵善湘也是同族宗亲,赵家一门出的宗亲也就赵善湘可作一用,其余的全是米虫不足道。”
“官家莫急,事要一件件的做,等厢军之事有了眉目,官家再做打算也不迟。”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