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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本想借着酒劲儿放肆一番,结果被一个绿袍汉子一个眼神吓得酒醒。
“少爷,这些人惹不得,他们是内城的猎人队。“
少年顿时打了个冷颤,连接下来这场困兽斗也不看就慌忙带着几个狗腿跑了。
场地前,苏渊被一个老人摸骨。
这是入场的流程,防止有武者用手段冒充准武者做局。
“没问题,准武者。”
老人摸完,还对苏渊歉意一笑,“唐突了,还请公子见谅。”
说着,老人竟然递过来一串板钱作为赔礼。
“没事。”
苏渊眼皮一跳,他差点想说能不能多被摸几次。
走进场地,望着周围上千双狂热的眼睛,苏渊感觉自己的血都有些沸腾。
而四周,早已经呼声震天。
虽然这场困兽斗上已经死了很多人,但他们还是希望着有人能够斩杀凶兽。
被迫盘踞在围城之中,饱受饥寒之苦、亲朋手足分别之痛,哪怕是其中富商也无法幸免。
这是大世,凶兽们带来的无尽灾难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髓。
哪怕是没上过学的平民也会从祖辈口中得知那一桩桩让他们心底发寒的惨案。
吼!
突然,巨大的吼声将整个困兽斗场的沸腾声压过,甚至连更远处的擂台也侧目,不少拳手也下意识的停下。
巨大的震慑感好似发自灵魂深处,不少第一次看的观众,甚至失禁,甚至当场昏死过去。
那是凶兽的力量。
或者说高级种族对低级种族的天生压制力。
苏渊盯着前面漆黑的通道,大地在颤抖。
随着凶兽脚步的落下而有规律的战栗。
鲜血顺着肌肤流淌,划过原本的血痕,流向新的地方。
粗喘的巨兽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但饶是如此,却也坚挺了足足一个月。
“真是顽强。”
苏渊的视线上移,看着那五米高的凶兽。
比他曾经见过的那头凶兽尸体要更加巨大一些。
笨重、重伤,很明显,优势是在自己这边的。
当然也只是表面看起来,否则先前那些人也就不会死了。
“呼......”
苏渊深吸了一口气,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看见活生生的凶兽时也不免有些畏惧。
他也是从小听着父母讲凶兽的故事长大的。
“比故事里还要夸张恐怖一些。”
他喃喃自语,开始在场中踱步。
巨大的凶兽形似牛,只不过头顶有三根角,粗糙的皮肤从伤口愈合的结痂处看足有半指厚。
也难怪前面那些人破不开凶兽的防御。
巨兽完全踏足战场,原本还算宽敞的地方此刻立即显得拥挤起来。
铺天盖地的气势好似让这处斗场不断缩小,那种熟悉的压迫性让苏渊响起了第一次看见凶兽尸体的场景。
只是如今苏渊早已经今非昔比了。
体内气血一震,这种感觉立刻减弱了不少。
眼前巨大的凶兽早已经伤痕累累,纵横交错的伤疤流淌着鲜血,是机会也是陷阱。
因为那些新鲜伤口的主人都非死即残。
一把匕首从苏渊手中闪出。
当!
匕首撞在凶兽的肌肤上,竟然发出宛如和钢铁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