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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员转运都是个问题,更别提给他们治疗伤势了。
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受伤,每人拖着一个伤员别说逃跑了,行动都很困难。
于是牧师主张把这三个人放在原地,他和秦易、司机一块离开。
秦易当即表示了激烈的反对,“把伤员留在这里和把他们送到警察手里有什么区别?”
“送到警察手里他们会受到治疗。”牧师无奈的劝说道,“警察不会看着他们受伤不管的。”
“你这是出卖组织的兄弟!”秦易大怒,“落在警察手里他们就死定了。”
“不会的。”牧师苦口婆心的说道,“东瀛死刑判决很难的,他们只是组成的中低级成员,不会被判死刑的,就算判了死刑也很难执行的。”
“而且我们现在也没办法给他们提供治疗,再这么拖下去他们真的会死的。”
“不,这是背叛,是抛弃!”秦易激烈的表示,“我在情感上很难接受,每个成员都是我们手足,怎么能放弃他们呢,我要带他们去找医院。”
牧师一时无语,你才加入组织几天啊,没必要表现的这么夸张吧。
差不多得了,这些低级炮灰已经没什么价值了,表演不离不弃的施恩戏码太浪费感情了。
这时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司机站了起来,走到牧师旁边说道:“牧师先生,您先去找找有什么交通工具,我来劝劝医生。”
牧师点了点头,拍了拍司机肩膀,“好好劝劝他,我们时间不多了。”
看着牧师远去,司机走到秦易近前,严肃的说道:“医生,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秦易满脸诧异的看着司机。
“牧师是叛徒!”司机咬着牙低声说道。
秦易神色一怔,皱起眉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我没有瞎说!”司机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我亲眼所见,我看见了牧师和警察接头的全过程!”
然后司机将自己看见的一幕全都告诉了秦易。
秦易听完司机的讲述眉头紧锁,他摇头说道:“这……太难以置信了。”
司机一下急了,“医生,你要相信我,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秦易感慨的说道,“但是我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怀疑牧师,他是组织的枢密会理事,还是组织的老人,说他是叛徒这很难让人相信。”
司机暗然的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牧师和他在组织中的身份差距极大,中间隔着三四级,要是换了以前,他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么核心的高层。
如果换了是同级别或者下级成员,哪怕仅仅比司机高一级的成员,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当场击毙了叛徒。
不需要证据,光凭他看见的听见的就有足够的理由了。
但是对枢密会的理事却不能这样做。
司机虽然不知道刑不上大夫这个典故,但是他也心里清楚,牧师这个级别的人不是他能处置得了的。
“你也是枢密会的理事,和牧师平级,所以我才和你说。”司机郑重的说道,“我不能擅自处理了他,即使有证据也不行,这得经过您的同意。”
秦易踌躇了一阵,最后还是摇头,“光凭我不行,还得教授点头,这样才符合程序。”
司机急得跳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什么程序不程序的。
不过这话司机没法说,赤道组织家规森严,违者处罚极重。
所以司机不敢有半点违逆,他只能说,“所以你得帮我,一块将牧师带到教授面前,让教授来处置,这事必须要快,不然牧师会给组织制造更大的损失。”
秦易好奇的看了司机一眼,忍不住问道:“现在上哪去找教授啊?”
司机郑重的回答道:“我知道?”
他是信差的得力干将,原本他也要参加今晚的交易的。
信差为了以防万一,给他们几个心腹手下看过交易地点的地图,同时如何布置哨位,执行警戒保卫任务等事项,信差也都提前告诉过他。
只可惜秦易和牧师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这一部署,让司机不得不留下来看守他们两个。
所以司机是知道教授的交易地点的。
“那好,你带着牧师过去。”秦易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和两颗手雷,直接塞给司机,“路上要小心,让牧师开车,你给他指路,如果事情不对,你自己来决断。”
司机愣了一下,“你不跟我们一块去?”
秦易叹息了一口气,“我不能扔下这些伤员,你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以牧师的身手不是你的对手的。”
司机还要再劝,牧师满脸喜色的转了回来,“我找到了一辆摩托车。”
秦易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那太好了,你和司机先走,马上离开这里。”
牧师愣了一下,“你不和我走?”
“我要照顾伤员。”秦易微微一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你和司机走,他会带你去找教授的,你们汇合到一块就安全了。”
牧师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小心,司机,我们走吧。”
司机深深的了看了秦易一眼,点了点头,径直的跟着牧师走了出去。
看着两个人消失在夜色街头,秦易微笑的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高桥警官,他们正在带我去见另外一个组织高层,我会随时向您发送位置的。”
“干的好!”
另外一头的武田隆之抱着手机狂吻不止,兴奋的几乎要发狂,放下手机后他大声的呵斥着手下。
“赶快准备汽车,所有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