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下了一切,四位将领各司其职,整个竹安城的守军开始动作起来,叶观则安静的坐在小屋内,闭目养神。
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是要冷静,不能出一丝差错。
因为自始至终,所有的事情都是合理的猜想,叶观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天清城也不会蠢到留下明显的证据让扣在东王府头上的帽子有摘掉的可能。
之前想到的一切,都是从各个角度的蛛丝马迹推演出来的,推演到了后面,想到了天清城可能的目的之后,让人背脊发凉。
但有一点叶观还是没弄清楚,天清城作为一个超然的存在,屹立于飞地数百年之久,为何最近却忽然有这样的动作,不惜屠杀百姓也要将权利统一,且有扩张的野心呢?看那天清城主田舜,一副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样子,虽不知他具体年岁,但须发皆白,定也是年岁不小了。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阅历的长进,对欲望的渴求回慢慢的降低,而这天清城主田舜一直身居高位,且天清城地位也从未受到过威胁,他主导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脑中胡乱的想着,但叶观也知道,这件事,他可能永远也想不通了。不在其位,不可能知道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思绪。无论田舜到底有什么计划,毫无疑问,东王府都是首当其冲的。
飞地占地面积极广,由两条奔流的大江隔开,这面的黑石大桥通往祈天帝国东王府境,那面的却不知通向何处。传言对面方向的的黑石大桥从未被打通,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包括叶观在内的所有东王府高层都不知道桥的另外一面是什么景色。
之前还有过计划,若顺利的拿下飞地,待得祈天的纷乱平息之后,还要去飞地的另一端看看,探索一下未知的区域。不过现在来看,这件事已是泡影,若不扳倒天清城,东王府便岌岌可危。在天清城的绝对武力下,自保都是问题,何谈扩张呢。
叶观对未来事态的发展不报任何侥幸的希望,他只希望皇永宁在接到自己的信件之后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在天清城的计划还未实施之前,大军立刻急行军,撤出飞地,全员入驻黑石大桥。若这样,可能还有喘息之机。
枯坐在小屋之中,叶观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负责照料自己的小校送进来的饭食他也没动一下,心情很是沉重,但却不能向任何人表露。他深刻的明白,东王府现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弱电箱在这场危机中自保,首先需要的,就是冷静的情绪,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乱了方寸。
之前在天清城回来之后的那种情绪,绝对不能再出现了。
从清晨到晌午,时间就在叶观的枯坐中流逝,城内的布放已经完成,城外,寇龙已按照叶观的吩咐做好了一切准备,两个大队也已经开拔,占据了撤退的关隘,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敌军来攻。
但直到黄昏,也不见敌军有任何动向。叶观询问手下小校,城头传来消息,敌军的营寨一直十分安静,能看到敌军在营寨中走动和集结,但没有任何要进攻的意思。
对此,叶观倒没有惊讶。毕竟之前敌军进攻数次,也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战果,虽对东王府军士造成了伤亡,但距离破城,还差得远。加上昨夜的战斗,自己施展风斗气大杀四方,敌军也肯定知道自己归来的消息,不得不做一些战略上的调整。
不过他们越是调整,叶观心中便越有数。敌军这样做,会变的更谨慎,更谨慎自然是好事,但对于叶观所设的计划来说,越谨慎的敌人,反而越能进入全套。
叶观的修为可能并不是最顶尖的,但要说沙场征伐计谋策略,怕是天清城也出不来能和他比肩之人。用兵打仗,不是修为高手之间的比拼,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没有长期在沙场之上的拼杀和磨砺,是绝对无法成为顶尖将领的。而成为顶尖将领,光有
这些还不行,还需要有一个清醒冷静的头脑,快速反应的思维,能仔细的揣摩对方将领的意图,如同对弈,棋盘上只有几颗棋子,高手却能算到十几步甚至几十步之后的战局,没有这个能力,也无法成为优秀的将领。
而叶观,恰恰具备这个素质。这也是他在东王府威望极高的原因之一。
城外的敌营没有任何动作,城内自然也不会轻易打开战局,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着,叶观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小屋之内,按他的推测,入夜十分,敌军会开始试探性的进攻,这次试探进攻不会全员出击,一定会在竹安城四处防御地试探,来探查自己驻防的虚实。
示敌以弱的这个想法,叶观也对其余几位将领说了,他们完全理解叶观的意思。战机稍纵即逝,若不能一击将敌军击溃,就无法赢取撤退的时机,若被敌军反应过来,东王府军士很可能全军覆灭。
故此,不光是负责城墙的丁姜,负责左右山脉的寇龙,内心也是十分紧张,示敌以弱,要让敌军相信东王府失去了战斗力,这并不好做。东王府军士的战斗能力在之前的战斗之中已有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这件事操作起来需要一个十分微妙的临界点,在这个临界点上,才能使得敌军认为东王府的战力下降了。
不过对此丁姜和寇龙两位主将已有了自己的方式,叶观也并不太担心。
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轻轻的扣门声,只听门口值守的小校道:“总领大人,徐宝求见。”
叶观眉毛一挑,徐宝在之前为自己破解阵法的时候受了竹安城阵法的反噬,昏迷不醒,自己也询问过他的情况,负责照顾的军士说还未清醒,叶观一直觉得徐宝受的反噬可能极大,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却不想现在徐宝居然清醒了,还过来见自己。
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叶观轻声道:“进来。”
房门一声轻响,一身偏将轻甲的徐宝应声进来,单膝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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