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张秋月有些灰心了。
“错。姐,做亲子鉴定的头发必须得是带毛囊的,剪下来的头发都不能用。刚才的意思是说不要打头发的主意了,咱们另辟蹊径。除了头发和新鲜的唾液、血液以外,干涸的唾液和血液也可以做亲子鉴定。”
“嗯……干涸的……”张秋月的大脑飞速运转。
突然她想到了,年前有一次挂壁画的钉子掉了,正好那天晚上宋耀亭在,于是宋耀亭就重新找了个大的钉子,想用锤子把它凿到墙上去,钉子又大又粗,凿起来有些费劲儿,一不小心砸到了手指上,当时血流到了画框上,张秋月记得她急急忙忙找创可贴给宋耀亭包扎,等把她处理好回来是壁画上的雪已经凝固了,就用卫生纸沾了点水把画框擦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遗留……
想到这儿,她举着手机,赶紧起身,蹬着椅子去查看那幅画。
她把画摘下来,仔细的在上面查找,竟然擦得干干净净,甚至连画框顶部也擦过了,什么都没有。
张秋月有些失望,准备把壁画挂回去,就在她伸手往高处举的时候,突然发现画框后面的壁纸上有一处变了颜色,她爬椅子,站得近一些,仔细查看,那不是血渍吗?
张秋月把画框翻过来,看着画框边缘的上部,果然在画框上有一点点干了的血渍,应该是有一滴血,顺着画框背面流了下去……
张秋月拿起手机问张莹月,“壁纸上有血渍,能用吗?”
张莹月说:“如果时间不是太久了就应该能,你把那块壁纸剪下来,带着去试试!”
“好,那明天我就去,你要没事就陪我们一起去吧!”
张莹月没有推脱,张秋月又说:“你知道做一个dNA鉴定,需要多少钱吗?”
张莹月哪知道,她又没做过,于是说:“我也说不清楚,不同的机构可能收钱也不一样吧,反正手机都绑着卡呢,要多少给他们多少就行了!”
张秋月有些迟疑,说话也吞吞吐吐,说:“你能借给我点钱吗?”
张莹月有些奇怪,姐姐这几年什么时候缺过钱,是回了一趟家,可是给父母的那些钱也不至于让她倾家荡产吧?
就问:“你手里没钱了吗?”
张秋月也不想隐瞒张莹月便说:“我只有一张银行卡,可是那个卡我回来的时候就没有找到,大概是被宋耀亭拿走了,我已经试过了,那张卡里连一块钱都转不出来了……”
“这小子办事真绝!”张莹月骂一句说:“没事,我手机上有钱。”
挂了电话,张秋月找了一把小刀,把那块带有血渍的壁纸切下来,用一张干净的纸裹好放进包里,然后把壁画挂回去。
她走进暖暖的房间,暖暖已经睡熟了,白天整齐的小蘑菇头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那张天真无邪的脸,深深的刺痛着张秋月:我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不能给她幸福,却偏偏要把她生下来,我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愚蠢,她想到自己明天要带着她去做的事情,从心底里感到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