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家,却不懂人家的心思。眼瞅着三十了,过百的衣服还没穿上。手机都时兴多少年了,人家到现在还没摸过呢?就这么活着,一直到老到死?不行不行,为什么我要甘于贫困?为什么我不能穿好的、吃好的、戴好的、玩好的、用好的?机会不是来了吗?只要跟那头猪上床一切都会有的,去吧,去吧,去跟那头猪睡觉吧。老天!那是头猪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冷酷?为什么不让云鸿飞是那头猪呢?……”
心焦谋乱,五内俱焚,脚步凌乱,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汪建文也在痛苦的思谋中快病倒了。
这时,云鸿飞健步走了进来,并随手带上了门。
“你疯了?”汪建文低声喊了句,立即过去开门,却被云鸿飞拦腰抱住,不容分说地吻了起来。
汪建文举手想推开他,最后却搂住了他的脖子。喘息,昏乱,阵阵满足的兴奋中,云鸿飞要进一步动作时,一缕斜阳恰好照在了她的眼睛上,她蓦地一惊,迅速摆脱掉魔爪,铆足了劲抓紧被云鸿飞拽开的裤袋,泪汪汪软绵绵地说:“不行,不能在这里。”
“没事。十分钟就行。五分钟,两分钟?求你!”云鸿飞可怜巴巴地央求着。
汪建文完全冷静了下来,使劲推开云鸿飞系上裤带。“你想找死吗?杨刚说不定马上就进来了。”
云鸿飞噗地坐在杨刚的椅子上,僵着眼神说:“咱俩私奔吧?”
仿佛一声惊雷炸在头顶,汪建文差点没坐在地上,把住桌子她惊骇地追问:“你说啥?”
云鸿飞长叹一声。“咱们私奔,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我再也不能忍受这么偷偷摸摸地亲吻你了。”
汪建文着实亢奋一会儿:能和心爱的人双宿双栖是多么美好的事呀!可惜,这个时代太现实了,他的想法又太不现实,偏偏她又是个非常现实的女人。无奈叹息,仿佛惋惜,似乎伤感,但表现出来的却是讥讽和捉弄。
“你是四十一不是一十四,这么幼稚的想法你也能想得出?私奔,有这个胆子你干吗不去离婚?”
“你当我不敢吗?我的那个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离婚只不过是追补一道手续而已。可你哪?你能离吗?别应付更别搪塞,只要一句话,你说能,我立马就去办理那道手续。”响当当铿锵锵,立即叫住了汪建文的板。
瞠目结舌老半天,汪建文忽然底气不足地叫:“好啊。你去办吧,你办完了我就办。”大话喊了出来,方知不妥,别过头不敢看他虎视眈眈的目光。
云鸿飞呼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你若敢说话不算数看我怎么整治你。”说完大步向门走去。
汪建文飞也似地过去搂住云鸿飞。“过几天再说吧。先让咱们好好乐两天——今天和明天,我都是你的。一会儿咱们就走,你找地方。”
云鸿飞有点泄气,转身捋捋汪建文的头发,语调忧伤地问:“怎么这么慷慨?两天,我不是做梦吧?”
“不是做梦。这两天我分分秒秒都和你在一起。”
“李浩然怎么办?他可刚刚从大京回来呀?”
“他出差了,要两天后回来。”
“你不上班吗?我是随时都可以出差的。”
“我病了。官还不踩病人呢,谁敢不让我休息?”
“好吧,去我家。就让我们像真正的夫妻那样生活两天。”
“可是,你不怕她——”
云鸿飞摇摇头,很平静地说:“我自己住已经半年多了。”
——半年多?那不正是他狂追她的日子吗?他为了她真的不要了那个家,而她几天后却要背叛他!羞愧和心痛相伴而至,她急忙挥手转开心路。“你先走,我五分钟后就到。”
云鸿飞走了。汪建文却慢慢坐在了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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