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趟厕所。”咣地带上了门。
屋里的眼瞪小眼地看着姚雪峰。姚雪峰却咬着烟咀儿不出声。
姚雪峰当选的同天,汪建文就执意地搬出了他的办公室。姚雪峰拗不过她又怕她作妖,只好用拍马屁的行为亲自带领工人,把仅次于他办公室的档案室给她倒了出来做了副总经理室。
汪建文心情抑郁地回到办公室,从门口到椅子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推开门望望慢腾腾干活儿的工人,接着进了赵野玫的办公室跟她闲唠几句,最后又走进了财务科。
关思琦见汪建文进来立即让开自己的座位,坐到张力军对面无主人的椅子里。
汪建文坐下,拿起笔拽过一本空白票据乱写起来。
“汪经理,你说这厂子也太不够意思啦!不看僧面看佛面呢,好歹咱们职工都是他们的家属啊,他们怎么下得了牙来勒咱们的大脖子呢?”正往一张八开白纸上打格的佟亚楠见汪建文进来就住了手,等她坐下她说。
“人家扶持你二三十年,你们不知恩图报,反而联名告大状,换了我我也得好好整整你们。”汪建文恨恨地说。
“他咋不说他们派来的都是啥官呀?除了吃喝玩乐都干了些啥吧?公司的钱都让他们给败没了,咋不整治他们呢?”关思琦开始冒傻气。
张力军看了关思琦一眼,想说啥却又没说。
汪建文立刻沉下脸嗤嗒关思琦,“吃吃喝喝是市场经济的一种经营手段,哪个企业不请吃请喝?不吃不喝能揽来活儿吗?你没看见款都结回来了钱照样拿不到手吗?我看你才是欠整治了呢!”
关思琦呼地红了脸,很不自然地抓过一张报纸乱看起来。
佟亚楠赶忙给汪建文打圆场,“俺们小关就是顺口那么一说,看你这嘴黑的,把俺们小关都给吓住了。”
汪建文马上心领神会,立即换上笑脸,“是吗?我看看真给吓着了吗?”走到关思琦身边,歪着头打量着她。“哎,我也是顺口那么一说,你可别当真哪。”
关思琦用胳膊挡开汪建文,借坡下驴。“我的胆没那么小啊。”
“厂子这是小试牛刀,好戏还在后头呢。”瞥着汪建文取悦关思琦的脸,张力军忽然语出惊人。
三个人都把目光转向张力军,汪建文夸张地问:“哟,我们的张双科长又要发表内部新闻啦!”
张力军皮笑肉不笑地还击,“在消息灵通的汪经理面前咱哪敢发表啥新闻呢?”
汪建文上去给了张力军一巴掌。“瞅你这死样儿!阴阳怪气的。快说说听到啥啦?”
关思琦和佟亚楠也来了兴致,积极抠着张力军肚子里的秘密。
张力军却拿起了架子,一个劲地用大头针抠牙,硬是不说。
汪建文又不高兴啦,走回去坐下。“又玩深沉啦。死性难改。”
关思琦着了急。“咱们张双科长总是这样,啥话都说一半留一半。你说就俺们这笨脑子,就是想破喽也猜不着那一半呀?所以你就别再折磨我们啦,赶快说出来行吗?”
张力军定睛看着关思琦突然问:“听说有人给你介绍对象啦?”
“是吗?真的?”汪建文和佟亚楠齐声惊问。
关思琦的脸又呼地红了,激烈否认。“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
“我咋瞎说啦?马路都压了还不承认,到底谁瞎说了?”
“谁说的,你看见了咋的?”面红耳赤,虚张声势地质问,不是此的无银三百两是啥?
“正大光明地处对象有啥不好意思说的?”汪建文不耐烦了。
“关儿呀,到底有没有啊?别让我们着急了。”佟亚楠笑嘻嘻地催促。
关思琦冲着张力军拍了下桌子。“张双科长都是你多嘴,万一不成多难为情啊!”窘得直跺脚。
汪建文拉着长声,撇着嘴愚弄,“有啥呀?别说你是二婚,就是黄花大闺女也难免剜到筐里不是菜呀!都啥年代了,还这么封建?”
关思琦不乐意了。“说啥呢?啥二婚呢?难听死啦。”
“噢,对对对。你不是二婚,我说错了。”汪建文一本正经地纠正,气得关思琦直在椅子上扭腚却找不到适当的话来反唇相讥。
佟亚楠捂着嘴笑,张力军咧着嘴笑。
周芳芳进来,见三个人都笑便想凑趣,“笑啥呢?让我也乐乐呗。”
“大喜事,想知道吗?”汪建文想把关思琦气蹦起来。
关思琦果然蹦了起来,指着汪建文恐吓,“你敢乱说我就跟你急眼。”
“对不起!我不敢说啦。”汪建文冲着周芳芳瘪着嘴致歉。
“最好别说,我还急着上市里呢,没功夫听你们那闲事。”冲着张力军喊。“哎,把借款单给我。”
汪建文被周芳芳造没电,对着佟亚楠摇头苦笑。
张力军找出借款单扔给周芳芳。
关思琦过去扬手拍了周芳芳一掌。“人家的事都是闲事,就你的事是正事是吗?”
周芳芳不顾填单了,揉着被打的部位喊:“你咋下死手打呢?”
汪建文又逮住捉弄关思琦的话柄。“你们看看这人,人家问她她不说,人家不问她又不乐意,真难伺候!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看上她这个刁娘们儿?这回他可有苦头吃喽!”
“就是唐正旭这个倒霉蛋看上我了,你汪经理能咋的吧?”不打自招了。
佟亚楠、周芳芳、张力军都笑了。汪建文却没笑,脑际回荡着那天在婆婆家的一幕幕,又气又恼中,不由气呼呼地询问:“是不是萧紫玉给你介绍的?”
关思琦啥也不在乎啦。“是。你还想知道啥?”
汪建文挑了下眉撇撇嘴,“不想啦。”心却愤恨地说:洪清华,在你心中我还是不如萧紫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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